“你们疯了。”岳宁嘶哑的说。</br>

    “最初，真理的发现者，都被认为是疯子。”</br>

    “伽利略，哥白尼，布鲁诺，都是疯子。”金旭国冷静的说。</br>

    这样的冷静，正因为其代表了疯狂的对立面，才比起任何事物更加接近疯狂。</br>

    他们是试图掀起颠覆世界的动乱。</br>

    “你们的名字是？”</br>

    既然金旭国已经说了这么多，那么也不会在乎一个可有可无的名字是否泄露了。</br>

    “公平。”金旭国严肃的说，他看着岳宁的眼睛认真的回答，“是公平。”</br>

    在不远的未来，会被世界称为“公平教派”的大异端组织，就在这个月光暗淡的夜里，对着疲惫不堪的岳宁，最初展露出这个姓名。</br>

    咬着牙，逼迫自己站起来，试图齐平看着金旭国眼睛的岳宁腰是佝偻着的，但他还是竭尽全力直起脊背。</br>

    几乎咬出了血。</br>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难道你以为，我会加入你们吗？”因为站立起来已经耗费了全部残留的体力，岳宁现在的声音只是虚弱的气息音。</br>

    只是，依然能够让金旭国准确理解岳宁的意思。</br>

    金旭国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你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加入。”</br>

    不想杀人，不想弄脏手的人，不可能加入攀登高山的旅途。</br>

    “然而如果你愿意加入的话，你可以拒绝一切不合你价值观的任务，只处理你愿意处理的部分。”</br>

    金旭国没有多加劝诱，语气也只是聊胜于无的试试而已。</br>

    “怎么样？”</br>

    没有疑问的意思的疑问句，方才的刀剑对决，岳宁与金旭国都了解到对方的部分。</br>

    知道对方都是抱着执念，比起妥协更加愿意死亡的那一类。</br>

    “不合我的价值观的任务，我不做，还会有别人去做。”</br>

    更'Z新$《最◇☆快F上wVv网AX0._

    岳宁的两条小腿微微颤抖，苦笑着说：“让我闭上眼睛，捂住耳朵？”</br>

    听到这样不同寻常的比喻，金旭国微笑，不回答。</br>

    “挺难的。”岳宁笑着回答，开玩笑一样的回答。</br>

    “这样啊。可惜了。”</br>

    “啊，”岳宁也说，“可惜了。”</br>

    可惜不能把你这样的年轻人吸纳进来，一起攀登上新世界的路途。</br>

    可惜这样有趣会卖萌的前辈，走上了这样一条与世界为敌的道路。</br>

    “那么你告诉我这么多，是想要我披露出去吗？”</br>

    “我让你不说出去的话，你会照做吗？”</br>

    岳宁低头认真想了想，说：“大概不会。”</br>

    “那就无所谓了。”金旭国转身离开，留下虚弱的岳宁一个人站在土坑里，“早一天晚一天而已。”</br>

    拿着刀的中年人渐行渐远，岳宁莫名有一种预感。</br>

    预感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位有着二十载坚持的维扬旧剑了。</br>

    他遥遥伸直手臂，喉咙口滚动着唾液，声音被压在咽喉，终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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