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不徐不疾地解释道：“生日的意思呢，就是说一个人是在哪年哪月哪日出生的，然后就把那个时间定为那个人的生日，以后每年到那月那日的时候就可以过生日以此纪念自己的出生了。”

    天水闻言淡淡地“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懂了没有。

    “那你到底是什么之后才过生日呀？”

    天水闻言，微微歪着脖子想了好久，最终才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吴言彻底纳闷了：“不是，你连自己什么时候生日也不知道吗？”

    “嗯。”

    “不会吧？难道你爸妈没有跟你说过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吗？没道理呀！”

    “爸妈是什么？”

    “就是生你养你的人呀，就像我爸妈一样。”

    “哦，我又没有爸妈。”

    听到这话，吴言稍微愣了一下，以为她的爸妈早就去世了，为了避免触动她的伤心事，他便特意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爸妈去世了？”

    “去世？”

    “就是死了的意思。”

    天水又“哦”了一声，脸上没有丝毫悲伤的神情，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她说：“我们九天殿的人跟你们凡人不同，你们凡人以人生人，而我们九天殿的人却是由万物自然孵化为形的。”

    吴言不是很懂，只能简单地理解为她是从石头里蹦出来。不过，就算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也有一个时间吧？

    这么想着，吴言这才又问：“那你是什么时候蹦出来的——不是，我的意思是问，你是什么时候孵化为形的？”

    听了这个问题，天水倒是回答得很干脆，两个字：“忘了。”

    “……”吴言瞬间无言以对，结巴了好一会儿才说：“不会吧，你连你自己什么时候孵化为形的都忘了，那你这记性未免也太差了吧！”

    “这么久远的事儿，谁还会记着呀，再说了，我们九天殿的人又不过生日。”

    她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吴言想，既然她已经忘了自己的生日，刚好自己生日就在这几天了，索性把自己的生日当做她的生日，到时候一起凑合着过得了。

    这么想着，吴言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没关系，以后我的生日就是你的生日，你的生日我陪你过。”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拨动了她的心弦，天水忍不住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吴言只当她是开心傻了，笑着说了句：“好了，很晚了，赶紧回房睡觉吧”，这才自顾起身走出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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