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婚事即将来临,正月廿八日这一天,农场突然来了一名不速之客,眨眼间,整个农场都沸腾了。
几十双眼睛滴溜溜地直盯着面前那个一身黑色劲装、发白如银的年轻男人,又看了看正与那年轻男人对峙般站立着的天水。
天水和那年轻男人互相看着,谁也没有说话,氛围却一度变得压抑和紧张。
吴言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亭里早已内三圈外三圈地围满了人。大家伙一看到他来了,纷纷让开一条路来。
“吴言,那男的是谁呀,好像以前从来没有来过咱们农场吧?”吴妈突然拉住吴言的手,小声地问了这么一句。
吴爸就在边上,骤然想起吴言以前说过天水扛婚出逃的事,心下不由得一惊,不待吴言回答,便也慌慌张张地问了一句:“我看那男的气势汹汹,该不会是之前跟水水订了婚的那个男的吧?”
“不会吧?若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他这次来咱这岂不是要来抢亲?”
吴妈听了不由得又慌又乱,一时激动,语调都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好几分贝,周围的人群正好听得一清二楚,一时半会地,众人一个个听得云里雾里,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淑音距离吴妈最近,听到吴妈这番话,便立马开口关心地问:“什么抢亲,那男的到底是谁呀?”
刚才那话一经说出口,吴妈就已经后悔莫及,此刻又听到林淑音如此询问,吴妈更是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吴言更是不希望让别人知道天水的事情,赶在吴妈开口之前便先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林奶奶,您听错啦,我妈说的不是抢亲,而是结亲戚的结亲。”
“结亲?难道那男的是天水的亲戚不成?”
吴言不好多说,随口回了一句“兴许吧”,便张罗众人赶紧散去。
此时,原先一直处于与那个一身黑色劲装、发白如银的男人对峙当中的天水已经注意到吴言了,思忖了一下,方才抬起脚,缓步朝着吴言走了过来。
那男人如影随形,立马跟了过来。
人群已散,此刻偌大的亭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你就是那个什么什么言?”
那男人一对眉毛如同出鞘般的剑,浓稠如墨,此刻正微微蹙着,带着几分敌意和不屑,冷冷地瞅着吴言。
吴言心里咯噔一跳,内心深处不安的预感越加强烈起来,他却不动声色地抬眸看了一眼天水,见天水微微瘪着嘴,一脸的不悦,突然心下有几分了然,旋即才转移视线,看向那男人,语气不缓不慢、不冷不热道:“我叫吴言,不知道您是哪位?”
那男人轻哼一声,没有半点要告知的意思,反而冷冷说道:“我是谁你不必知道,反正我今天来只为带她走的。”
那男人说得理直气壮,仿佛天水是他专属的物品,说得吴言也忍不住有些微微的恼了。
“你连你是谁都不肯说,凭什么把她带走?”
“就凭我是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