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什么想法？”

    阮非晚像个挨骂的小学生，低着头站得笔直，犹豫着摇了摇头。

    她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小演员，好不容易走运了，却接二连三的碰上这些倒霉事，或许命该如此，她本来就不适合这个圈子，就应该安心做一个平凡的人，可是一旦她离开了，还怎么……

    “你知道是谁在整你，又为什么要整你？”见她不回话，慕谨言又问了一句，把她已经跑远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我觉得……”她硬着头皮回答，声音小的像蚊子哼，“我觉得是苏瑜，她记恨我抢了化妆间。”

    这是她想了一天得出来的结论，进组那天，她也就和苏瑜起了争执，不过她难以理解，就那么一点小事，至于让苏瑜这样费尽心思整自己吗？

    她不知道还有慕慎行这层关系在里面，单纯的认为是因为自己占了最好的化妆间。

    慕谨言冷不丁嗤笑了一声，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和自己对视。

    “不管是谁要整你，最终都是因为你自己。”

    她不明所以的瞪大了眼。

    “别人会骂你，是因为所有人都认为，你的实力，配不上你所得到的。如果你是像苏瑜那样的人，就算你占了最好的，别人也不敢说什么，更不敢在你背后搞小动作去曝光你的绯闻。”

    “剧务说是你安排的……”她的下巴被捏的有点痛，却不敢挣脱，哼哼着大胆反驳了一句。

    “我只是给了你角色，下面的人都是看我的眼色行事，自然会跟着给你最好的。在你我看来，这一切都是等价交换，但是这种事拿不上台面去讲，别人还是觉得你不配，所以归根到底，是因为你没本事，担不起这些。”

    慕谨言也不管她能不能听明白，耐着性子讲了这些。看她微微蹙起的眉头，手上的力道倒是轻了些，拇指在被自己捏出的红痕上轻轻揉了揉。

    阮非晚将他的话一字一句记在心里，努力琢磨着，没有在意他这些小动作。

    “还想继续演吗？要是不想了，你可以做些别的你想做的事情，我也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