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含笑挑眉疑惑。
“怎么都出国了还有事?哦,对了,宙斯在A国也有分部。安然,不至于吧,你出国都不放过你的?要不要我陪你?你这样我还真不放心!”
“不用不用,呃,就是一点小事……你知道的,家里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我……”安然自己都快骗不下去了,她不能让含笑知道她和薄暮沉的事,当地下情人?这太滑稽也太可笑了,她自己都还没完全接受这个事实。
好在陈含笑不是一个好斗的人,也很尊重安然。但心里的疑惑的确是越来越重了。从前她们是最好的闺蜜,无话不谈,现在的安然究竟经历了什么?
陈含笑期望着有一天,安然会亲口来告诉她事情的始末。
看着安然离开,陈含笑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连身后一见钟情的大帅哥容琛都抛之脑后了。
“你们还好吗?需不需要帮助?”容琛走到陈含笑身边淡淡的问着,似乎每一个音节和每一个在女士面前的谦和,都让这个人非常具有绅士魅力。
“没有,谢谢……嗯,你知道这个许愿池的传说吗?你有没有许愿?我们一起许愿吧?”陈含笑从担心的情绪里出来,很快她的眼里就只有白马王子一样的容琛。
容琛本来只是在许愿池这里整理心情,晚宴是八点正式开始。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鬼使神差的,被这个叫陈含笑的女孩塞进手里一枚温热的硬币,好像刚才她一直攥着,留下了体温。
那温度有些灼热,烫的容琛竟一时不知如何拒绝。
在仓促的道别之后,安然朝着右边的街道走去,走到薄暮沉的车旁时,并没上车,而是又往前走了很远,才停下来。
薄暮沉在安然身边慢慢驶过,和安然同一个速度,最后停了下来,将副驾的车门打开。
高端奢华的真皮座椅,缝线流畅而艺术。安然坐在上面,只觉得针毡般难忍,心情更是忐忑不安。
薄暮沉一句话没说,带着安然到了一家只为明星设计形象的会所,将弱小的她丢给五六个国际知名的造型师,自己则坐在黄金会员的茶座上悠哉的喝起了红酒,同时欣赏来自那个女孩的窘迫不安。
看着她被折磨,他的心情就是出奇的好。
尤其,她的不安,皆因他而起。
安然被一群金发碧眼的外国造型师团团围住,先是被拉去做了个SPA,又是各种对她的头脸指手画脚,最后被一大堆礼裙首饰淹没。这两个小时,她就像被丢到战场上的小兵,落荒逃窜,也没躲过最后一炮打响的惊雷。
那些华贵的装裱,她根本就没有概念。
可是他已经下了命令,晚宴的女伴?
能站在他身侧的女人,必然要承受这些动辄几十万的名贵品的重量吧。
不管从哪个理由来讲,她都不是最佳人选……
安然的脸色从接到薄暮沉的电话开始就没转晴过。
直到最后被人从化妆间里领出来的那一刻,看到镜子里完全不像自己的那个女人,一不小心差点把下巴掉地上。
薄暮沉缓缓从茶座上站起来,走到安然的面前,看着她的装扮,满意的点点头。同时一只手将她的下巴放回了原位。
镜子里,安然穿着一件前后都是深V的长裙,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让她原本就俏立的肩头和曲线完美的背部更加迷人。礼裙是柔和的银光色,衬得她肤如白玉。
她齐腰的长发被绾到脑后,做了一个非常知性的发型。脸上的妆容也偏成熟大气,T区打了一点光粉,显得安然的轮廓更明显。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被变化成这样,分明就是从广告里走出来的样子嘛。
看来那些明星也都是靠包装啊。
安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惊讶里无法自拔,他已经亲自挑选了一件礼服过来。
从安然出现在薄暮沉面前的那一秒开始,那暴露在灯光下胸前的八字,和她背后的光嫩肌肤,在他的眼里是既是一把欲火,亦是一把怒火。
深V?这群造型师是不是不想混了?
薄暮沉挑来的礼服恰好将前后都遮的严严实实,就像个蚕茧一样。礼裙没有深V的设计,几乎没有什么其他亮点,除了鱼尾的下摆之外。
可是上身是蚕茧,下身是一点夸张的鱼尾,裙子还是银光色鳞片的设计,这不管怎么看,都只像一只笨拙的胖头鱼而已。
安然愠怒着。
当他的女伴要是现在这副德行,肯定会被戳断脊梁骨吧?
“这么穿,太,太怪了啊……可不可以脱了外套?”她轻声反抗。
一旁的设造型听们言无奈的摆了摆脑袋,宙斯的总裁审美也太独特了……
薄暮沉一把将安然的细腰揽入怀里,克制着身体里的火焰,有些重喘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