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被他的话弄得哭笑不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又吻了上来。
这一次,由浅及深,吻得她一路心颤不已。
舌尖缠绕她的,时轻时重,偶尔扫过上颚,引得她一阵颤抖绵软。恨不得化在他的手里。
全身都被他男人气息所包裹,他灼热的身体和她之间就隔着薄薄的两层衣料,贴的很近。
她躺在他坐着的怀里,他的心跳很强烈,扑通扑通的声音,像湖水被震荡,她脸色酡红,娇羞无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她的鼻尖沁出一层薄汗。
他闭眼吻着,闭得并不是很紧,依稀看到她姹红的脸,唇角勾笑,越发肆意,从唇上渐渐吻下去,落在她的脖颈,又缓缓下移到锁骨,轻轻啃咬吸允。
又麻又痒。
她嘤嘤哼了几声,半天才挤出一句:“薄暮沉,等下还要拍摄。”
想到第一次被他啃了的时候,全身就像被打了一样的红红紫紫。
等下拍摄穿的礼服是抹胸款,脖子和上下都是要露的,顶着这些小红花去是要召唤神龙嘛……
听到安然第一次叫他的全名,不是‘薄总’,不是‘薄少’,也不是‘你’。
而是,薄暮沉。
他长年被冰封在大堆事务里的心脏,沉睡了太久,此时,猛地一颤。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由锁骨辗转到她耳侧。
没来由的,安然感觉到这个人突然吃了兴奋剂一样反而更生猛了,那一口深呼吸,几乎要把她所有的战栗不安都吸走,徒留那一份心底的火苗更加旺盛。
“你叫我什么?”
声音里已经不是低沉,而是饥饿的猛兽出笼的狂啸,嚣张的,霸道的,令人无法回答。
安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逾矩了,连忙改口:“薄……薄少?”
他沉默,薄唇已经触及她的耳廓,振聋发聩的气息猛烈袭来。
“薄……薄总?”
他的下唇蹭过小小耳垂,紧接着就是一点湿意。
“呀!”
她被他咬了一口,疼的叫了出来。
他满足的看着她小小耳垂上的一小排牙印,唇角邪笑。而后边疆她从怀里扶了起来。
安然坐起身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坐开了一格位置,谨慎的看着他。
他居然会半途收场?这不是他的作风啊?
车子停了下来,在他们的酒店正门口。
看到这个标志性的酒店大门,她了然了。
果然不该对兽性有半点的质疑……
“来这里?”
安然试探的问了一句。
不是要带她去医院嘛喂?
薄暮沉已经从另一边的车门下去,转而到了安然这边的车门给她开了门。
“你以为我要带你去哪?只是洗了个咖啡澡,自然是回酒店冲洗干净,礼服我会让人再送来一套。”
被他戳穿真相,安然有些窘态,没有再回应,下了车和他一起进了酒店。
一路上,薄暮沉都拉着她的手。即使他没有回头看过她,但手心的温度却结结实实的提醒她。
他的体温,代表什么。
当酒店五楼的电梯打开的时候,她跟着薄暮沉往前一步步走的略有迟缓。
总觉得会有什么不良的事发生,林导只给了一个小时时间,一个小时后她就要赶回去拍摄了,如果做那件事的话,她整天都会没力气的,而且……时间也不会充裕……
这个兽类每次都要三个小时的……
想到这里,安然的脸又红透了,好在楼层的灯光昏暗,不会照到她的脸颊。
他和她,一前一后,走近她的房间的时候。
一抹修长的白影正站在她的房间门前,他的手里还抱着一束玫瑰。侧对着他们,依稀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眉目弯弯的样子。
一如电影中那些温柔绅士,在等待他的爱情。不急不缓,十分有耐心。
薄暮沉止了步,安然也乖巧的跟在后面站定。
想起昨晚,容琛陪她和陈含笑游览塞纳河的时候,好像提过今天要带她们去F国其他地方玩。
安然当然不会草率答应,毕竟还有拍摄。只是陈含笑眼里只剩下鲜肉,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还狠狠在她的腿上拧了一下要她不要破梗。
整个走廊上的气氛都被冻住了,容琛和薄暮沉四目相对,似乎正在用眼神进行激烈的厮杀。
旁边有一个客房里的人正和情人相拥走出来,看到这副情景,好像下一秒就会展开一场肉搏一般,慌慌逃窜回房了。
薄暮沉原本握着安然的手,忽然一拽,将她满满的揽在了怀里。
“容少,能在这里遇到你,未免太巧了一些。”
容琛始终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低眸看到安然被他揽在怀里,有过那么半秒的挣扎,眉头微皱了一下,很快恢复温和斯文的样子。没有正面回复薄暮沉的挑衅,而是上前一步,将手里的一捧玫瑰放在安然的眼前。
“安小姐,这玫瑰虽然不及你的美丽,却可以因为是在你的手里变得完美。不知道你出门了,是我冒昧了。”
容琛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笑意,即使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也没有半分的厌倦。
安然皱眉微笑,很是抱歉,但并没有伸手接过那捧玫瑰,主要是薄暮沉揽着她的力气实在太大。
“容先生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吗?”
“没多久,不过两个小时而已。”容琛耐心说着,手里递给她的玫瑰没有收回的意思。
安然内心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