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说完,已经从他的怀里挣脱出去,下了床,背对着他。
她居然真的对一个无耻的禽兽动心,想到他起初做的那些事,自己受过的屈辱,安然就心口一窒,非常憋屈。
“我会要了你,就是因为我有把握得到你。既然我们一定会结婚,我提前行使我的权利也没什么不妥。”薄暮沉长臂一撑坐了起来,洁白的被子盖在他的下身,上身完美的肌肉曲线分明,在暴雨连绵的阴沉日子里也非常抢眼。
他的话,也依旧霸道的不可一世。
“可是你并没有得到我!我也从来没答应过会和你结婚!”
安然被他气得脸都憋红了,转过身严肃的陈述自己的立场!就算是对这个家伙有些动心,她也不会把自己置于这样的地步。
这么一个毒舌,傲娇,腹黑,又时时都想着怎么吃掉她的男人。
她怎么敢去碰?更不用说那句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一入豪门深似海”的至理名言。
薄暮沉对她的咆哮却不以为然,风轻云淡的将一只手枕在脑后。
他想过尊重她,但如果这代表着不能接近她。
这……还是很有难度的……
谁让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长得这么可口。
“昨天晚上,你吻了我,而且是有预谋的,还扑倒了我,最后你问的每一个问题以及每一个眼神,包括每个动作,都已经证实了你对我的真心有真情。我作证,昨夜的暴雨惊雷作证,这间屋子可以作证,包括你药盒里消失的消炎药和益母片也可以作证。安然,你还想逃避到什么时候?”
薄暮沉有恃无恐的说着,嘴角的笑容淡开,惊动了满世界的花开花落。
“承认吧,我爱上你的时候,你也爱上了我。”
他故意将那个‘上’字说拖的很长,韵味无穷。
好吧。
安然承认,她没有辩论的天赋。面对这么一个强大的男人,她的任何反抗都会被吞没。语言上,她没有任何优势。
但是行动可以。
她着实被气的胸口闷痛,实在也不想听他强词夺理。
干脆扭头就走了。
刚才她扫了一眼这间屋子,窗户外面的暴雨还在汹涌澎湃,她不知道怎么来的这个屋子,但是从床头柜放着的一家F国全家福,可以看出来,至少这里不是他的地盘。
安然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拧开门把手的一瞬间。
陈含笑和薛齐都在外面趴门,此时随着门被打开,一起摔在了地上。
安然奇怪的看着他们,惊呼:“陈含笑?你怎么会在这里?”
薛齐趴到了陈含笑的背上,训练有素的迅速站起来,然后报了一句:“薄……薄少,我去给您弄些早饭!”说完,人就跑没影了。
倒是陈含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尤其是昨晚安然被薄暮沉剥光的一幕,要是安然知道自己也在旁边而没有守卫闺蜜的隐私权,肯定要被五雷轰顶了。
安然此时正在回想昨晚清醒过来看到的一抹从门口溜走的人影,看到陈含笑穿着的衣服。
“凉子啊,你说啊,你是怎么会在这里,看着你的夫君被人欺辱,竟然不救反害,将她推到狼窝里的?你是怎么做到如此镇定不为所动的?来,起来,慢慢告诉夫君,你有什么苦衷。”安然咬牙切齿:“你说啊,你说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陈含笑都不敢抬头,余光却瞥到床上那个倾国倾城的男人上半身,一下鼻血就流出来了。
安然看她那没出息的样子,自己见过薄暮沉裸都不是一两次了,虽然每次也很想流鼻血,但都止住了。
床上的人影淡淡开口:“我这可不是狼窝,是温柔乡,英雄冢……”薄暮沉娘炮起来真的是妖媚至极的,尤其是说道后面的六个字,阴阳怪气,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
“你给我闭嘴,没有说话的份儿!”安然咆哮着,拎着陈含笑的后衣领就出了屋子。
薄暮沉看着安然的样子,心底的愉悦更甚,笑容烂漫在唇角,眼眸里的琥珀色光芒都亮了许多。
比起一开始的安然,现在的她越来越本色了。如果这还不代表她不把他当契约主,那实在没有什么能解释小白兔变女汉子的物理变化了。
看着她生气,每个表情都那么真实。
每一分,都和‘她’相似至极。
他笑着不语。
安然拎着陈含笑其实是到主人家道谢的,之后还主动要帮他们干活,一起做饭。于是陈含笑就成了那个在冒着暴雨到这间院子的另一头的小农场抓鸡扛柴禾的替罪羊。
她对天欲哭无泪。
欺负她的又不是自己啊亲!
安然和陈含笑都穿着当地妇女的花棉裤和黑棉袄,这样的天气在厨房帮忙生活做饭也还不算太冷。
可是当楼上那个傲娇货也穿着花棉裤和绿棉袄下来的时候,惊艳了所有人。
这屋里男主人的衣服本来就四五件,不是湿了就是脏了,而且身材也不合适,只能给薛齐穿。到了薄暮沉就根本没有合身的,他那么长手长脚的,连穿都穿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