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已经从楼梯下去了,再多的声音安然也顾不上听,因为前面那个男人的脚步声,震在木地板上,正一步步走过来。
寒气。
和薄暮沉所散发的冷不同。
这个人的冷,带着浓浓的阴鹜与杀伐之气。
男人到了草垛前,看着两个被绑起来的女人。
安然穿着简单的长袖长裤,脸上还带着刚才演老人的妆,估计再后备箱太热了,现在花了一脸。但容貌是完全被遮挡了的。
倒是安晴雪,裙子在搬运的路上早就卷到腰上了,此时就是四处暴露着,再加上小脸的精致。简直就是一顿香艳的大餐。
不过这对男人而言,早就不是会让他把持不住的表象了。
他慢慢蹲了下来。
这里的天气有些炎热,男人身上散发的浓浓汗味儿和热气,一点点的传到安然和安庆绪的鼻子与感知皮肤里。
“呲!”
男人一把撕掉了安然嘴上的胶带。
阴鹜的声音呼之欲出。
“不要叫,这个地方,你的叫声只会让我的兄弟们耐不住……你就是安然?”
男人依旧是用F国语言问。
安然记得自己要装作听不懂,于是对男人的问话不答。
男人咳咳的清了清嗓子,用蹩脚的英文又问了一遍。
“你是安然?”
安然害怕的点了点头,同样用英语回道。
“你们为什么要绑我?放开我,我要回去。”
她的话说的很平淡。没有特别大的挣扎。
因为挣扎往往是无用的。只要做好一个人质该做的事,千万不要让这群歹徒有任何的想法。稳住他们,是最重要的。
也但愿,安晴雪也能这么想。
男人嗤笑了一声,换回习惯的F国语言说。
“所有人质第一句话都是这个,能不能换个新鲜的?真没意思。”
似乎想起了什么,男人又用蹩脚的英语说:“越无聊的人质,通常死的最惨。”
安然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有情调,绑个架还要玩情趣?她还是要保证最普通的样子。
男人本来站起来,却又蹲了下去。
“不过,你还是有点意思的。到我这做客的人,眼睛上蒙的黑布不湿成一片的,你是第一个。而且,还是个女人。”
这段话太长,男人英语词汇有限,所有是前半句英语,后半句F国语言。
安然却听的很明白。
这个人的意思,是说自己没有哭,所以和其他人不一样吧。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安然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才能不引起他特别的注意。
她灵机一动。
干脆……
“fuck!你敢在劳资面前尿裤子!哦,恶!”
男人问到一股味儿后,低头看到顺着安然脚边流的液体都延到了自己脚边,嫌弃的站起来,顺着楼梯不过一会儿就离开了。
人走了,没什么动静了,安晴雪才嗯嗯的哼唧了两声。
安然也很嫌弃自己这样,可是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和安晴雪都相对的安全一点点。
“晴雪,你有尿没?”安然低声凑近安晴雪说。
安晴雪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你现在赶紧尿出来,别管什么形象了,我看这些人都不好惹,我们要保护好自己,只能先这样了。”
安晴雪心底一阵恶心,原来这突然的味是安然干的好事。
这种事,她怎么可能干的出来。也就安然这种卑微的才做的出来了。
安晴雪狠狠的摇头,嘴里也嗯即的表示拒绝。
安然汗颜。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万一来个男人看你这么漂亮,把你怎么样了,你可别找我哭。”
安晴雪被吓着了,即使如此,她还是干不出这种事。虽然她现在也有尿意,搞不好等会儿尿憋了还是会硬憋着的。
“嗯嗯嗯!”安晴雪扬起下巴,作用动着嘴巴。意思是让安然把她的胶带撕了。
安然无奈道:“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安静呆着,顺其应变吧。”
就算知道,也不能给你撕了胶布,否则可能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