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学着样子躬身行礼,后面两只萌宝也是依照着大人们的样子。
正殿上,十大贵族和容家家仆,还有红阁的人,一共将近百人,这一刻,都行礼。没人敢不遵守。
包括正殿角落里,一个只顾着吃点心的女人,察觉到之后,也低着头,但还在继续吃。
约翰王的身后,跟着容北堂、容琛、容景、容芊墨和慕容兰。
直到跟着他走到了第一王权者的王座上。
容北堂单膝跪地,低着头,亲自将第一王权者的权柄,象征至高无上权利的权杖,递到约翰王的手中。
“尊贵的吾王啊,请您为我容氏家族加冕,将容家家主的桂冠,赐予容家长子容琛。”
黄金面具,微微点头,没人看得到他的长相。
只是看个头和身材,是个高大的男人。
随后,容琛单膝跪在红色镶着金边的软垫上,低头,始终行礼。
约翰王举着权杖,在容琛头上轻轻一点。
低沉的声音,带着沉稳的磁性,听起来是一个中年男人。
“以宗之名,授卿容氏家主之名,望卿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加冕仪式本身就只是一个形式,在众人的见证下,容琛被加冕为家主。
从此以后,容北堂就是容家的老家主,而容琛,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台下,有人不禁会问。
“为什么四个王座,只有约翰王到场了?为什么他戴着面具,谁能确定他就是约翰王呢?”
有人这么回答。
“王权者至高无上,即使是贵族之中排位第一次的容家,也不至于让四位王权者都到场。只有明年的一月,十大贵族重新排位的那天,四大王权者,才会到齐。”
“红阁阁主就是证明。红阁象征着公平、公正和公开,他在场,就已经说明了,带着黄金面具的男人,就是约翰王。”
加冕结束,红阁阁主安少华收起第一王权者的权杖,将加冕书呈上给容琛。
加冕结束,就是容氏城堡为了远道而来的各大家族准备的娱乐节目,主要是歌剧和现场演奏。
而参与歌剧编排的,正是很久以前安然在容北堂面前推荐过的,世界导演界的黑马,陈含笑。
角落那个只顾着吃点心的身影已经不在了,她现场执行,用的都是最好的演员,在这正殿里上演了一幕歌颂王权与贵族的歌剧。
歌剧表演期间,约翰王坐在王座上,透过黄金面具欣赏着。
红阁阁主在近前保护他的安全。
安然想要靠近,却靠近不得。
歌舞升平间,正殿的灯光也是忽明忽暗,一场华丽的歌剧从冲突变得平淡,又在平淡之间给人一击。的确是让很多见过大场面的贵族都目不转睛的看着。
歌剧快要到尾声的时候,只看到慕容归到安少华面前扶耳说了几句话,然后安少华去和约翰王转达。
约翰王点了点头,安少华看了眼厉锦凡。
厉锦凡收到指令,缓缓走到了安然的面前。
安然觉得很好笑,这个和自己相亲过的男人,还是一个军人,居然会和父亲有联系。他们肯定早就熟悉的关系,那么那时候是故意来找自己的了?
厉锦凡走进,还没说什么,安然先开口,大有质问的意思。
“呵,这不是之前和我相亲过的厉先生,什么时候,你也和贵族之间走的这么近了?厉先生,你当初接近我,到底什么目的?”
安然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是让爸爸能听到的音量。
她真正要质问的人,是爸爸啊。
为什么失踪,让妈妈那么辛苦的撑着一个家,妈妈现在还是植物人在床上躺着你知道吗?
为什么你会突然成为和王权者这么接近的人?
爸爸,你到底是什么人?
厉锦凡公事公办,根本没有回答安然的话。
薄暮沉在一旁,这时候他不能太过接近,虽然是昏暗的灯光下,但只要还身处在这正殿里,就不能随心所欲。
他琥珀色眸子只是盯着厉锦凡。
厉锦凡到底是当兵的,本身气势就不小,可是被薄暮沉这么一瞪,还是很不自在。
“安小姐,约翰王请您表演个拿手的节目,为在场的贵族助兴。”
旁边的时仲站出来为自己的家主反驳:“安然是我们白家的家主,表演节目那是演员的事情!”
没错,这就是一种公然的羞辱。
听到这个话的时候,薄暮沉第一反应就是在人群里找慕容诗诗的影子。
果然,对面的人群里,慕容归站在慕容诗诗的身边,她举着一杯红酒,似乎知道薄暮沉听到这个话,第一时间就会看自己似的,一直准备好了,在薄暮沉看向她的时候,她妩媚一笑,举杯示礼。
薄暮沉点了点头,从旁边你的容家佣人的托盘里挑了一杯红酒,隔着人影来回的歌剧场,举杯回应。
随之,他的手搭在时仲的肩膀上,说:“安小姐到底不是白家真正的主人,甚至连后人都不算,约翰王缺了兴致,今天的正殿之上,能出来再表演的,也就只有安小姐了不是吗?”
时仲气愤不已的看着薄暮沉,心里在说,那是你们都不知道,安然是白月棠的女儿!
后面站着的白婉,对于这对家主的羞辱,也按捺不住!
还是被时辰拉住了,轻声对白婉说:“我们再等等。”
安然与薄暮沉双目对视着。
她能看得出来,那琥珀色眸子里,满满的,依旧是对自己才会有的柔情似水。
他一定有什么察觉了,可是这个场合还不能解释清楚。
刚才是慕容归和爸爸说了话,爸爸传达给了约翰王,然后才会有这样的命令的。
一定是慕容家在捣鬼,他们是想看自己出丑?
可是上一次晚宴上,慕容诗诗难道没看到,自己的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