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知道的，这天下却绝不超过三个......

    ......

    她住的是一幢独立的小楼，这是在她醒来后，开窗就能看见的。芙蓉玉树，假山小亭，池塘游鱼。按理说怎么一处宅院也该有不少人来打理，可奇怪的是，这一路下楼来她就没有见过一个人。

    甚至在这住了将近一个月了，她也甚少听见苏言口中有出现过其他人，而这从小楼到庭院的距离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却未见到除苏言以为的人。这让祭月心中很诧异，最后心中辗转，还是问出了口，毕竟这些日子来的试探，她发现这人对她的态度，很纵容。

    纵容到，让她情不自禁的想去探寻，那人对她的底线究竟在哪？或者说是否会在底线被踏破的时候，露出另外一幅名为‘真实’的面貌呢？真的很期待呢。

    渴望而又害怕着，阳光是每一个人都追寻的，她也不例外。可是当真的又这么一只手伸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却本能的害怕了，因为她无法判断，那双手究竟是将她带回人间，还是推入更深的地狱的手。

    可就算理智这样告诉她，可她心中名为情感的天平却不住的向那双手靠拢。毕竟当一个在沙漠正快要渴死的人，就算那递在面前的水中含有剧毒，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吧。而她现在和那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又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坚持的时间长短而已。

    不过，在被那双手推入地狱的时候，她也会把那双手的主人，一起拉下了。

    所以......

    “怎么了，月儿？”感受到从祭月这炽热的目光，苏言扭头朝看向身边的祭月。

    “没什么，只觉得今天的天气真好。大叔也很好，要是以后的日子也是这样不变就好了。”祭月回了苏言一个浅笑，眼中却有一丝暗芒划过，不过很快就又变成原本的清澈。

    “傻月儿，天气怎么可能会有不变的。”苏言听到祭月这孩子心气的话，忍不住揉了揉祭月的只用一根丝带系着的头发，可是那看着面前的风景眼里的笑也带上了一抹沧桑，好像跨跃了千年的时间，“有些东西终究是会随着时间而改变的，人力无可触及改变。”声音很轻，但是那里面却夹杂着太多的东西，就连祭月这个在感情上算是迟钝的人也能听出那里面掩藏不下的情绪。

    让祭月忍不住想要去看看苏言的那一双眼睛，那一双从最开始的时候，就牵动她心的眼睛。想要看清那一双眼睛里的情绪，可是当她抬头，却发现她什么也看不清。苏言的眼里暗沉，漆黑不透进一丝的光，又或者说苏言拒绝光芒进入。

    “那你会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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