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忙完医院的事回到顾以宸家时，已经是凌晨。

    我以为他睡了，结果没想到我才进门，还没来得及开灯，整个人就被一双温热有力的大手狠狠的扯了过去抵到墙上。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隐约夹杂着些酒气，我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那个小女孩是谁？”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不过从他咬牙切齿的语气来看，他应该很生气。

    我的心咯噔一跳，浑身的神经都跟着紧绷了起来，“你跟踪我？”

    “我问你，那个小女孩是谁？！”顾以宸猛地一拳砸在墙上，声音也倏地大了几分。

    他这是再告诉我，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我低下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漠一些，“顾以宸，我现在是卖/身给你了没错，但是，只是我这个人，至于其他的，我想你应该无权过问。”

    “无权过问？”顾以宸怒极反笑，“乔沐安，我倒是小瞧了你，连孩子都生了，竟然还有胆子出来卖！”

    我突然就笑了。

    “所以顾以宸，你现在是后悔了吗？”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凑近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可是现在你后悔也已经晚了，因为钱我已经花完了，没办法退给你了。”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瞒他小慕的事，以顾家在晋城的势力，就算我要瞒，也未必瞒得住。

    索性不如大大方方的，这样，他反而不会起疑。

    “乔沐安。”顾以宸没有动，他任由我抱着他，只冷笑一声，声音冷得仿佛结了冰，“你不要脸的程度，跟五年前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