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善和尚后脸皮,搞恶意竞争,慧真禅师千万不可以去啊,怕是进了五台山的门,想出来就难了。”一听就知道刚才愿意住持相诱的净安院,不愧是入世的禅院啊,连恶意竞争都懂。
“至善秃驴,抢人也要看地方啊,你们五台山就一座穷山破庙,也拿来显摆。”五台山的确很穷,寺院也不辉煌,虽然当年顺治曾在那里出家,成为第一个当过皇帝的和尚。
….在激烈的骂声中,至善和尚摆出一副高僧的模样儿,面目祥和,闭目凝神,把一切嗔念哂念抛之脑外,连宣佛号,不过从他面目的微微抽动和捏着佛珠的指头露出的青筋来看,他有些忍得辛苦。
慧真呆了,没想到会变成如此情形,他们完全没想到,就因自己刚才吸收了一柱佛力和肌肤内蕴的佛光吗?连至善大师都在拉他了,让他觉得这绝对不是开玩笑。是以这一刻,慧真心中在转动着很多观念,隐隐有些心动,但不知道去那个寺院好,自己的平安寺毁了,已经成了瓦砾,自己还是从废墟里刨出的师傅,自己以后真得寻个修行的去处啊。慧真和尚一时左右为难中。
“呀,和尚,你还真牛啊,有出息了啊。”吴罡见慧真为难的模样,想想自己都没发风光,有些妒嫉。
“佛祖小施主,切末挖苦小僧,小僧是度日艰难啊,在来华山前,小僧可是连挂单的地方都没,饭都没吃上几口啊。”慧真诉苦着。
平安寺就那么师徒几人的小寺庙,它的被毁其实背后有人推动,隐约寺院都知道一些,怕惹上是非,都不敢让他挂单,但如今不同了,他有了法相金身,还怕谁啊。争抢来抢的寺院多了去了。
“那简单呗,我教你啊,你跟着我说。”吴罡见慧真是真苦,眼睛一转,有了点子。
原本面色左右为难为各大寺院的招揽怦然心动的慧真站了起来,面容坚定。
“阿弥陀佛!”
狮子吼发出,声音响嗡嗡的,把四周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小僧,各位的师兄师叔师祖的好意小僧心领了,今日小僧得佛祖庇佑,顿悟佛性,创伏魔棍法,得伏魔罗汉感应,下界恭贺,小僧身心告慰,是以小僧在这里宣布,小僧将创立伏魔院,欢迎各大掌院师兄师叔师祖前往观礼,同时有想讨教佛学或转修佛学的修道者,欢迎之至。”
这不外是一个明显的广告,招揽和尚门徒,此刻慧真自创伏魔棍法,可以召唤伏魔罗汉法相金身,的确有开山立派之本,在这盛会打广告,相信很快可以传遍整个修真界。而且那么好的功法,以一个炼气阶段的修为可以跨越四个阶段越级挑战,那更是一个巨大的诱饵啊。
下面的寺院迅速的静了下来,接着各大寺院恭贺不断,不能收留,拉拢这么一个强大的和尚,于将来也是大有好处,对于得到那顿悟的法门也更近了一步,迅即的很多人动起脑筋来,恭贺的同时就许下承诺,以什么什么分寺什么什么院相赠,送舍利啊,金身啊,小和尚仅仅一个广告,就什么都有了。其实目的嘛,心照不宣,都是想和这个和尚搞好关系,罗汉多了去了,这次顿悟的是伏魔罗汉,讨教出顿悟的法门来,没准自己寺院顿悟出一个降龙罗汉呢。
吴罡窃笑着,慧真和尚此刻也满面红光,虚假客套着,他本就是一个掌管寺衣食住行的和尚,与这些打了多年交道,说起话来,滴水不漏,还有些奸诈圆滑。
“小和尚,我赢了个葡萄了,好吃啊,你要不要来一个?”吴罡在慧真和尚正热情洋溢的时候话题叉了进去。
慧真和尚身体一震,打了个寒战,刚才那一颗葡萄可是印象深刻啊。
“不要了,不要了谢佛祖小施主美意。”慧真和尚声音有些诚惶诚恐。
“你可真不识好人心,不要就拉倒,还不下去,妨碍我看戏。再不走我踢你下去了。”吴罡不满的嘟哝着。
慧真和尚顿时身法展开,上来时还是顺着扶手爬上来的,下去一下就蹦下去了,地面一震,脚下出现一个凹陷,以凹陷为中心密密麻麻的裂纹如同蜘蛛网向四周延伸开去,直达数丈外。再次的显露了慧真和尚扎实的修为,已经通过顿悟提高了很深的境界,该是在辟谷期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但落地的慧真不敢停留,转瞬消失,带出一溜幻影,一直到西边的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上。
再次的是一阵赞扬,轻有点尘不起,修为高深,重有落地如雷,修为精湛啊。慧真和尚一回到位置,忙拿出干粮要吃,也就是些菜叶饼而已,慧真和尚今日才匆匆赶来,没钱坐不起车,又不懂飞纵,更不懂得御剑御器飞行,全是步量而来,为了节省粮食一路可没敢怎么吃,这番消耗体力有些大,腹空,才拿来吃的。但他一回来,华山派的一些黄带弟子即刻来请,这不起眼的位置是故意寒碜一些弱势门派的,显显华山派的威严,此刻慧真和尚不日将名扬天下,而且要开宗立派,万不可怠慢了,此刻拉拢恰是时机。不过在华山派来请的时刻,各大寺院也派人来了,平安寺落难,显然小和尚日子艰苦,相约去讨论佛理,用些“斋饭”。
这番小和尚刚被吓回到位置,再次头痛起来,当然这些就是他自己的事儿了。
“吴罡,那个和尚怎么会突然变那么厉害?”夏若刚才都看得惊呆了,怎么都不相信一个炼修真刚入门的一阶炼气期的和尚可以突然转变成那样的高手,速度简直快到不可思议啊,居然连伏魔罗汉的法相金身都可以召唤出来。
“夏姐,你也想变吗?那可是很疼的哦。”吴罡眨巴着眼睛道。
夏若打了个寒战,那和尚的痛苦夏若可是看在眼里的,想起和尚那痛苦得抽搐的面容和那种被无边痛苦侵蚀的眼睛,莫名打了个寒战,连连摆手,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