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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天骄如数家珍的向我又汇报了些这批新兵的情况,我能听得出来他是多么的称心如意,虽然我还没有见到这些新兵。&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可是我相信他们既然能让卢大队长这么洋洋自得,肯定都非比寻常。
如果我这时抽掉卢天骄陪我去拍卖会现场,那批新兵蛋子没人管束估计能把房顶掀了。左思右想一阵还是决定不跟卢天骄张这个嘴了。
随即客套两句便挂了电话,又给林烯拔了过去。电话那头铃声响了半天一直没人接。当我快要挂断的时候,电话突然接通了,“江队。我在上厕所呢……”
顿时隔着电话我感觉都能闻到一丝瓦斯的味道,在鼻子前面扇了几下,说道:“集合队伍。一会陪我去参加拍卖会。我在楼下大厅等你,快点!”
林烯嗯哈了两声,我便挂了电话。朝着电梯走去。快走到电梯口的时候。隐隐约约总感觉后背有一双阴冷的眼睛在盯着我,回头看了两眼。可还只是空空荡荡的走廊,什么都没有。心想也许是我睡眠不好的原因产生幻觉了吧。
不一会电梯门开了。我抬步走了进去,当电梯门快要关住的一霎那,我分明看见电梯外面有一双阴森的眼睛在看着我。阴冷的寒意穿过门缝直接扑面进来,我定神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我们杀死的李刚,眉心上的枪口依稀可见,只是已经不在流血,爆裂的伤口完全翻在外面。
我顿时感觉脊背泛起一身白毛汗,不自觉向后退了两步,靠在电梯墙上,这时电梯门彻底关闭,缓缓向一楼驶去,李刚惊悚的模样,如镌刻在眼前一般,直到电梯门再次打开,几个打扫卫生的服务员朝我笑了笑,我才舒缓过来。
从电梯出来径直走到了大厅的休息区,随便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一个人思索着电梯间发生的灵异事件,心想难道刚才这个也是幻觉吗?可是这分明是自己亲眼所见,如此真实,几乎触手可及。难道他冤魂不散又回来找我报仇,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只是在门缝窥见。
正在思索着李刚回来的原因,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下意识的摸向腰后的六四制式手枪,这时从身后传来一句我熟悉的声音,“江队,一会战略布置提前告我一下吧?”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林烯,这才长舒一口气,平缓了下剧烈跳动的心脏,“林烯,你知道不知道后面拍人肩膀会吓死人啊?”
林烯诧异的看着我说道:“江队,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理我,所以我才拍你的!”
原来我刚才思索的太入神了,竟然没有听到林烯叫我,我拍了拍旁边的沙发,示意林烯坐下再说。林烯从口袋里拿出盒中华烟,递了我一根,说道:“江队,你是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了,身体太虚弱了容易见鬼的。”
我接过林烯递过来的烟,顺手点着,深吸了一口,随着呼吸平缓的吞云吐雾起来,三两口烟之后,这才彻底平复了惊悚的心情。
心想林烯居然也懂这些东西,便随口问道:“林烯,你怎么也这么疑神疑鬼,这世界上不一定有这些东西。”
林烯摇了摇头,说道:“江队,我给你说件我小时候在山里打猎遇到的怪事,那个时候我已经十二岁了,父亲体弱多病,我经常自己一个人带着家里的三条猎犬在深山里搜寻猎物。
有一次在山坳里看见一只狍子,我便让猎犬去追,一般这种小事我都坐在原地等着它们咬回来就行。可左等右等,始终等不见猎犬回来,我便起身朝着猎犬奔跑的方向找寻,走了大约五六分钟,我远远的看到猎犬将那只狍子放到了一棵枯死的槐树下面。
江队,你不知道我们那附近的几座山尽是漫山遍野的桦树、杨柏,从来没有见过槐树,我觉得奇怪,便朝着那棵槐树走了过去,走着走着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等我再起身抬头的的时候,突然看见一群人正在烹炸那只狍子,我心想这明明是我的猎犬抓住的,他们怎么吃啊。
我一声呐喊,这群人无一例外的全部扭回头来看我,他们的脸色煞白竟如白纸一般,当时吓得我掉头就跑,猎犬也跟在我身后也狂吠不止,等回到家中,我慌慌张张的将这件事告诉了父亲。
父亲说,老人们告诉他那片山坳里曾经被日本人活埋了很多附近十里八村的乡亲,不知道为什么槐树在那年也恰巧枯死了。这槐字枯死,便只剩下鬼了,从此那些被活埋的乡亲们的冤魂便整日在那棵槐树附近游走,靠吃一些死在周围的动物为生。最后父亲还特意叮嘱我以后尽量不要往那边捕猎。”
虽然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鬼魂的存在,可没想到这槐树竟有锁鬼的功效,听林烯这么一说到也长了些见识。可这种阴阳两界的说法着实不适合在部队里深究,容易引发军心涣散。
我将烟头掐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说道:“林烯,这种事情咱俩说说就行了,不要和别的战士们说,你也是老兵了,原因我也不多做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