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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万事俱备,我们要重新整队开拔的时候,突然间沼泽坑里传来了一声振聋发聩的巨响。&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那声响有如晴天的霹雳一般,让所有的人顿时紧张了起来。
当然,在队伍之中最担心沼泽坑里剩余黑晶的人就是张权海。还未等我做出反应,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到了沼泽坑的边沿。
“怎么回事?我的黑晶呢?”张权海声嘶力竭的呐喊道。像是把他自己的魂丢了一般的焦急。
黑晶在坑底还能飞了啊?我心道:没想到团座还他妈的这么墨迹。要是早知道他是这种人,当初我就是说下天来,也绝不能让他来配合我的这次任务。
只想了一下。我便转身带着林烯一起走到张权海的身边。
眼前的一切让我震惊了,黑晶随着刚才的巨响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地下凭空多出来一个黑洞。遥望进去。只看见忽明忽暗之间闪烁着幽幽绿火……
我第一感觉就是“地狱!”
在我的认知世界里,凡是幽绿色的东西都和鬼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不自觉的问道:“林烯,你知道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烯摇了摇头。说道:“老大。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见。”
林烯见多识广。连他都不知道,就只能问天刀了。
我看了林烯一眼。焦急的说道:“林烯,去。把天刀叫过来,毕竟这里是原始森林,他肯定多少会知道些。”
林烯应了一声。扭头冲着我们身后的队伍喊道:“天刀,你过来一下,老大找你问话。”
天刀一个闪现便站在了我的身边,他身上带着的疾风差点将我吹了进去。
我压低了身形,将重心向后靠着,过了好长一会儿,才又恢复到了平衡。
我扭头看着天刀,怒斥道:“天刀,你他妈的是想自己跳下去,还是想送老子一程啊?真他妈的,这么近的距离还他妈的跑那么快干嘛啊?”
天刀憨笑了几声,一脸无辜的说道:“老大,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啊。”
从来就只会说这一句,换句话敷衍我都不行,要不是当着这么多战士们的面,我真想给他两下子。
只是生气也是要分时候的,此时面对着这个新鲜而又未知的产物,我哪还顾得上生气。
我指着凭空出现的黑洞,问道:“天刀,你看看,这他妈的什么情况?”
天刀往常死灰色的眼眸,此时却也变成了幽绿,透过头盔的玻璃镜面,让人有一种彻骨阴森的感觉。
他与洞中的绿色浑然天成,相互辉映,仿佛他就是来自地狱的使者一般。
我曾经见到过天刀的双眸发出幽绿色的光芒,那还是我们见到群鹿尸体的时候,当时我以为螺旋锥蝇的残忍激发了天刀的愤怒,没想到他如今平白无故的眼睛竟也变了色。
天刀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却莫名其妙的摘下了头盔,然后将自己的防化服轻易的撕烂、撕碎。
我诧异的问道:“天刀,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了?活腻歪了也不能这么找死啊。”
说着,我扭头看着林烯,继续说道:“林烯,去给天刀再拿一身防化服。”
林烯刚要转身,天刀摆了摆手,阴冷的说道:“不用了。”
“什么?”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重复的问道:“天刀,你刚才说什么?”
天刀侧目瞟了我一眼,冷声说道:“高相,我说不用了。”
是人都会害怕化学武器的危害,他怎么说不用了呢?还有,他怎么叫我高相呢?
我深吸了口气,定睛一看,天刀的脸颊上也渐渐地泛起了暗绿,那绿色与他双眸中的幽绿如出一辙。
他现在的这番模样我曾经在七二五零一部队新兵连的时候见过一次,只不过那个人叫杨倩,我清楚的记得在她身上得到的教训“鬼话连篇不可信”。
想到这里,我不禁后背直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天刀不是人!
我将目光再一次移到了沼泽坑底的黑洞,这时我确信了,这黑洞真真切切的就是地狱,就是传说中的冥界。
天刀仿佛察觉到了我的思想,他声音似寒冰一般的说道:“高相,你猜的没错。”
他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高相,你的发小萧泺就在里面,他让我代话给你,从这下去就能看见他!”
萧泺不是死在七二五零一部队了吗?他怎么会在这原始森林的地下?难道这二者的地下是连通着的?
我诧异的问道:“天刀,你问一下萧泺,他怎么不在部队,跑到这来干什么?”
天刀的嘴角闪过一丝邪笑,与此同时,我竟然能清晰的看到他的头骨!
“高相,这世界上地狱有两个出入口,一个是百塚的石碑,一个则是这片沼泽,百塚有封印,一般的幽魂厉鬼进出不得,这里也有黑晶一直压制着鬼魂,此时你们把黑晶的拿去了不少,所以……”
我打断了天刀的话,接着说道:“所以窝阔台已经完成了地狱的统一,他可以从这里出来,我们也可从这儿进去了?”
天刀缓缓的点了点头,一字字道:“高相,是该决一死战的时候了,一千年前他们杀了你,今天你不想报仇吗?”
一直以来就有人和我说一千年的事情,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一千年前都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一定要报仇,原因其实很简单,只是因为兀良合台杀了我的发小——萧泺。
我深吸了口气,说道:“天刀,我有个问题,希望你可以直接回答我。”
“什么?你说!”
天刀扭过头看着我,他狰狞的面目已经与平时的天刀判若两人。
我声音似有些颤抖的问道:“天刀,你究竟什么时候死的?”
“高相,我从来就没有活过来,一千年了,我一直在等着今天报恩,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祖上的事情吗?那个人其实不是我的祖上,那个人就是我!”
天刀陈述的时候,双眸中幽绿色的光芒闪烁的更为耀目。
我知道,如果不是说到了动情的地方,他不可能会有如此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