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随意。

    如今养了几年，倒也能出手了。

    给大户人家的小小姐、小少爷做丫鬟，现在的年纪正好。

    毕竟，少爷小姐们的心腹，都是从小培养的。

    “老爷，还剩了几个孩子，您看……”

    牙婆有些小心翼翼。

    “留下吧，你可以下去了，去账房取银子吧。”

    牙婆乐的眼眯称一条缝，二十多个孩子全留下，得是多少银子？！

    “管家，带下去吧，好好训练，以后，做少爷小姐的暗卫。”

    萧父头也不抬，专心看着邸报。

    管家带着一众孩子下去。

    小六也在其中。

    管家下去后，萧父疑惑抬头，总感觉，刚才有个孩子，很熟悉。

    不过片刻，萧父笑笑，怎么可能。

    他又没见过那些孩子。

    兜兜转转，小六又回到了萧府。

    上次来这里，是小六刚刚出生，呆了不过六个时辰就被送走。

    幸亏小六命大，被牙婆捡了，不然，现在不知道尸骨还有没有一点。

    但要真说小六就那么死了，倒也还好。

    至少，不用接受那么多的苦难。可是，命运的轮盘悄然启动，任谁都逃不开。

    世间事，到最后，也不过一句孽缘。

    但是，如果可以选择，小六情愿，死在出生那一天。

    可是啊，一切都不可能了。

    那人的一句话，造就小六悲惨的一生。

    等到小六身亡时，一句轻飘飘的道歉，抹不去那累累的伤痕。

    时间缓缓溜走，似是指缝间的沙，越抓得紧，流逝的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