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衣嘟着嘴巴,挨着我坐了下来,“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看着赵巍,“赵哥,这丫头怎么回事?这几天没事干老看剧吗?”
赵巍尴尬地想哭,无衣委屈地道:“你就是骗我,看你的样子,肯定经历了很多危险。”
我从无衣眼里看到担心,突然有种回家被老婆管的感觉,鼻子有点酸,轻声道:“都说没事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先吃饭,乖。”
“嗯!”无衣把琵琶放下,给我盛汤,兰兰很识趣拿起来,放回装饰架上。
哗啦哗啦一顿猛吃,总算填饱肚子,抬头一看,他们都没怎么吃,诧异道:“你们干嘛,别客气啊,来来来,就跟家里一样,别客气,使劲吃。”
无衣扑哧一笑,犹如春风吹来百花开,“我的天赐哥,你才是客人好吗?”
好吧,大家都笑了,我也轻松一点,“怎么我感觉今天不太一样了呢?别想那么多,我们还是兄弟,是吧!”
或许是今天场面太大,吓到他们了,可赵巍一开口,却吓到我了,“天赐,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准备整合资源,组建一个集团公司,你是大股东。”
我一脸懵逼,这是要搞事啊?
“天赐哥,你要做大老板了啊,可别忘记小弟哦。”
我回头一看,尼玛,唐棠来了,定睛一看,这不是郭果吗?
我连忙起身,迎了出去,错开唐棠,一把握着郭果的手,笑道:“果果,半年了,终于见到你了,不容易啊。唐棠天天在我面前洒狗粮,总说他女朋友怎么怎么好……”
唐棠满头黑线,双手捂脸,自己找个座位坐下来,自顾自吃饭,等我寒暄完毕,才抬头道:“天赐,朋友妻不可欺,我女朋友,你那么热情干什么?”
“小气!”我坐回座位,喝着无衣倒的小酒,“我问候一声怎么了,说得我好像占你便宜似的。”
其实我心里震惊地无可复加,郭果和真人一般,真没什么区别,这能力,真是让人嫉妒。
唐棠似笑非笑看了我一眼,对郭果笑道:“别理他,他今天受刺激了,有点不正常,我们先吃饭,呆会再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我们有点若无旁人,赵巍他们反而轻松了一点,在他们殷勤招呼下,宾主尽欢。
吃饱喝足,我才问起,“赵哥,你刚刚说什么集团公司?”
我看到唐棠在笑,笑得很鬼,笑得我心里发慌。
赵巍举着酒杯,朝我遥遥敬了一下,喝了一口才笑道:“赵大师的提议,让我们自己整合资源,组建集团公司,他会按资产总额注资,占股51%,不过股份是你的。”
挖槽,他们总算找打一个大师来称呼老神棍,可他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按照赵巍的说法,赵知之已经把一批古董黄金移交给他们了,钱不是问题,问题是钱太多。
看来这个集团公司是必须成立了,我这个“冤大头”是坐定了,有点不敢相信,也有点迷糊。
有些事我不能和他们说,饭后唐棠陪散步的时候,我才问:“唐棠,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唐棠很直接告诉我,“天赐哥,你不要想太多,师傅两千年的阅历,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难道你还怕他害你吗?”
要说赵知之害我,我是不信的,我一介白身,有什么值得他害的?他又能图什么呢?
但凡事总有个理由,他无缘无故对我这么好,肯定不仅仅是什么英灵认可的事情。
他当年算到华夏劫难,才滞留世间,至今仍未完成使命,而且还有唯一条件,难道他是需要我帮忙完成什么事情?
要我帮他,没问题,也没什么抵触情绪。为了华夏,正如昆仑的使命,我以我血荐轩辕,可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像提线木偶一样,先享受世间繁华,人间美色,然后完成莫名使命,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能感觉到,这些都是赵知之提前支付的报酬,可我不喜欢,为国为民,不是他的特权。
唐棠看出我心情烦躁,安慰道:“天赐哥,你不是说每临大事有静气吗?焦虑、烦躁、恼怒,这些情绪并不能帮助你,还不如明天直接问师傅呢。”
我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那货说话从来都是云里雾里,他要是不肯说,难道咬他啊?”
关键是咬不动啊!我心里默默吐槽。
唐棠也没办法,只好温和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当然知道这句话,事实上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这短短的时间内,发生这么多事,你让我如何淡定?
我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唐棠,问道:“唐棠,在没见你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脾气暴躁,惹急了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种勇烈之士,就是阮小二那种二货。”
唐棠笑而不语,我有些失望,又道:“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儒雅如同大学教授,淡定如我。”
“你说这话也不脸红!”唐棠笑着应道:“人都会成长的,不是吗?虽然代价很大,但我确实和以前不同了。你呢,难道你不是在成熟吗?”
我闻言掉头就走,“我特么是给催熟的。”
代价何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