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塘清早醒来,眼望晨光,突然觉得太阳每天照样升起,而他们的人生何其短暂、变化何其快,看着身边林我存闭着眼未醒的样子,不由得悲从中来,眼泪汹涌而出。
这次林我存被捕,自然是凶多吉少,自己可以凭与盛家毫无关系这一点脱身,可是,自己还能留在林我存身边吗?
她不顾众人瞩目,抱着林我存哭了起来。
林我存被惊醒了,急忙安慰她:“别哭,别哭,我会没事的。”
郭玉塘哽咽着,在林我存耳边喃喃道:“我怕的是,明日我们将咫尺天涯,所有在一起的日子,对我们来说,有朝一日终将变成一场梦。”
林我存双手动弹不得,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只能用下巴轻轻擦着郭玉塘的头发,心里沉得如同刚过去的暗夜。
钟捕头等人只道是他二人兄妹情深,嘴里讪笑不已:“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行人第二天中午到了金坑镇,镇上的居民听闻官府捉住了横行整个武安县的大盗,个个争相跑来围观,却见四个衙役各执铁链,分别拴住一个年轻人的颈部、腰部,一副唯恐他逃走的模样,不由得大奇。
“咦,怎么是个小伙子啊?不是说是个彪形大汉吗?”
“是呀是呀,不是听说是一个横眉立目的虬髯大汉吗?”
“看上去挺斯文的一个年轻人呢,不像是做了这么多坏事的人。”
“奇怪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