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塘醒得很早,她睡不着,要是她能上堂就好了,怎样对付刁德华她也想好了办法,只是,这样对林我存正在经历的事有没有帮助,她就不知道了。
她慢慢地梳好头发,洗了脸,活动手脚,抻着衣角,想着怎么才能上堂去作证,她在屋里不住走动,时而又坐下来,想着自己的法子有没有考虑得不周全之处。
天已过午,外面突然传来了声音:“盛姑娘,今天太爷传唤你上堂了。”
郭玉塘心中大喜。
郭玉塘踏进武安县大堂的时候,她并不知道,她和林武存今天见这一面之后,两人将就此离别,天各一方。
围观百姓发出“嘁嘁喳喳”的议论声,郭玉塘就当听不见,她毫不畏惧走了进去,按差役的指点跪了下来,叩了头直起身来的时候,她这才看见林我存跪爬在她的右边。
她的眼里只有他,只有他被打的伤痛,只有他满眼红血丝,满是须根的下巴,而他,也正满脸焦急地看着自己:“玉塘!”
“我……大哥。”郭玉塘按捺住激动和心痛,没有叫出林我存的真名。
“你受刑了?”
“我……”林我存正要解释和宽慰郭玉塘,就听“啪啪啪!”上面惊堂木拍击得山响:“这里是公堂!”
“下面女子,报上你的姓名、年纪、家住何处?”
“小女子今年十六岁,名字和家住何处……”
郭玉塘故意停住不说,转头看向跪在她右手边的刁德华:“这要问他。”
“这是什么意思?”徐益奇道,这个小姑娘看上去也算是一个清秀佳人,只可惜与她兄长不清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