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医士开始慢慢施针,渐渐进入了一个医者的状态。√扎了方毅胳膊几处穴位,都没有任何反应。便收了针,表情十分严肃的对方毅说道:
“将军,实不相瞒,你这右臂伤的十分厉害,一定不可动一丝力气。下官为将军开了活筋通络的方子,请将军一定按时用药。”
写好了方子交给方毅,赵医士离开将军府赶回皇宫。
赵医士回到皇宫向皇上禀明了方毅现在的状况。
“赵医士所言句句属实?”眼前的皇上已然没有了昨夜与吴公公闲聊时无奈的模样,眼神中又透露出凶狠的目光。
“回皇上,句句属实!臣为方将军施针,扎了几处穴位,若不是伤了经络,都会有所反应。是想控制都控制不了的。绝做不了假。”
赵医士匍匐在地上,额头上沁出层层细汗。
皇上之所以会选择赵太医的儿子前去为方将军诊治,也不完全是因为赵医士的医术。赵太医入太医院多年,皇上早就对他一家了如指掌。
赵太医只有这一个独子,从小赵家对这个独苗呵护备至,使得他养成了心思单纯的性子。他若说谎,必会被自己一眼看出。而他还是个非常孝顺的孩子,老父亲被自己扣在皇宫,他必会认真对方毅诊查。不敢懈怠。
想到这儿,皇上的神情缓了缓。
“辛苦赵医士了,你父子二人退下吧。”
赵医士拉着父亲逃命的跑出了皇宫。可怜赵太医为了磨练儿子的性子,磨破了嘴皮子才让他考了太医院。经历了今天的这事儿,怕是这小子死敢不肯再在太医院待下去了。
送走了赵家父子,皇上不仅更加的头疼。眼下朝中没有可以带兵出征大昭的将军。攻占乌山更是事关重大,乌山暗藏金矿的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自己最信任的方毅又有伤带不了兵,一时间一筹莫展。
病榻上的皇上思来想去,不由得想起益王李岘和康王李峄。这二人是老益王仅有的血脉,若能将他二人紧紧把握在手里,老益王到时肯定万事都会依着自己。
李峄虽已在皇宫外有了自己的王府,也还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那李岘寻了这么久,还是不见踪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没了李岘这个王牌,皇上不敢轻举妄动,放弃了围攻乌山的想法。皇上想到自己现在畏首畏尾的处境,更加胸闷。又是一阵巨咳。
皇上这边郁郁不得志,乌山的山民没了官兵的围守,日子却是过得越来自在。山民们又恢复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静生活。
这一日,艾柯来到老五兵器房,找他讨教如何打造兵器。
艾柯受益王李岘所托,将书信交与老益王,便留在了乌山,住了下来。
“艾大侠,你这哪是兵器呀,分明就是女人戴的发簪。你快别折磨的我家伙什了,歇歇吧。”
老五看艾柯拿起自己打造兵器的工具,一顿乱抡,不由得心疼起来。
“看你五大三粗的,还真够小家子气。你说我打的像发人戴的发簪,就送给你罢。”艾柯特别喜欢老五直来直去的性子,有事儿没事儿就逗他,老五嘴又笨,说不过艾柯。经常气得抓耳挠腮。
“还是留着送给你家娘子吧。”老五气鼓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