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筹莫展之时,老益王走了进来。看到满身血的夏副——想起山下战死的一众将士,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与皇上这一场争斗,不知要牵连多少无辜的人。
老益王走到夏副将面前自报家门:“我就是当今皇上的弟弟,老益王。”
夏副将听闻,睁眼看了看老益王。他与皇上的面容十分相像,只是老益王没有皇上的那股厉气,多了份祥和之气。
“本王知晓你们从小效忠皇上,到死都不会叛变。可是你死了,你想过你的妻儿没有?”老益王手里皇城内非常详尽的资料,对眼前这位副将的情况自然了如指掌。
“你成亲没有几年,家中孩儿还小。你夫人的肚子里还有一个五六个月的胎儿,若你出了意思,你让他们母子怎么活?若你能将我的问话如实相告,我必保你全家性命。”老益王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夏副将略作思量,全家人的性命要紧。便将官兵对接的暗号,来往书信的样式,一字不差的统统告诉了老益王。
益王李岘收到老益王的飞鸽传书,说是来攻山的皇城军已被悉数拿下,老皇上手中能调动的军队已所剩无已,可以不必再理会皇宫动向。要李岘速回乌山,主持大局。
李岘遂动身赶回乌山。
管家把被老五鞭打了一顿的夏副将安排到一处厢房养伤,此时老五和一个山民正在帮他涂药。
老五虽是百般不情愿,可老益王爷说,人是你打伤的。自是由你来看管,何时夏副将的伤养好了,何时才算完。老五正嘀嘀咕咕帮忙包扎,益王李岘走了进来。
夏副将自然认得益王爷,便要起身行礼。李岘伸手将他按了下去。
“我今天来是有个消息要带给你的,昨夜听闻夏副将的宅院着了一场所大火,去查看的官兵说,屋内几人均被烧成了灰烬,尸骨无存。”
夏副将听了益王李岘所言,顿时激动了起来
“怎么会?是皇上知道我被生擒?杀了我全家?”益王李岘摇了摇头。“那是?”
益王李岘用手指了指自己。夏副将见状,惊呆当场,怒目而视。
“老益王爷答应过下官,只要我投靠乌山,就保我全家性命。你……”
夏副将愤怒了片刻,无力的垂下了头。
也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个被俘的将士本就没什么资格讲条件。能让自己苟且多活几日已算仁慈。想到自己妻儿,和那未出世的孩子,顿时心灰意冷。趁人一个不备向屋子中间的柱子撞了过去。
“快把他拦住。”老五听得益王李岘吩咐。一把将夏副将拉住。这一拉不要紧,刚结了痂的伤口又裂开了,疼得夏副将呲牙咧嘴。
李岘见状,嘲讽他了一句:“你还知道疼啊。亏得老五眼急手快。要不然你的老婆儿子一进来见你血溅当场,让我怎么向她们解释?”
啥?夏副将愣住了,不是被大火烧得尸骨全无吗?益王爷这话是何意思?
益王一挥手,等在门外的乌山士兵将夏副将大腹便便的妻子和他的儿子带了进来。
这……夏副将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妻儿,又看了看益王李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