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又抬头看向了三奶奶,三奶奶也是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是她没有提过接了二姑娘去她屋里养活的话,而是侯夫人直接就否决了她的提议。
侯夫人十分鄙夷地看着她:“她有祖父祖母,如何要去婶娘家里养活了?便是要去也该去的是二婶家。”
其实侯夫人心里盘算的很清楚,大儿媳妇将整个嫁妆和世子私产几乎都给了她,更有五万两现银飞票。她怀疑老三家的觊觎她大嫂的嫁妆。
哼,我怎么能如你的愿。
二姑娘白天在灵堂,晚上依然由她的奶娘带着她住在天逸阁,如同一个木偶,只让人牵着,让做什么便做什么。
伺候的人以为她是悲伤过度,一时也无法开解她,只能更加精心看护。
等大奶奶的灵柩停放在了崇安寺的时候,二姑娘终于知道她的娘亲再也不会醒来看她了,于是放声大哭了一场。
自那日后二姑娘再也没有流过泪。
但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依然还去西间,看着空空的床榻,小小的人儿就自己爬上床,趴在了床上。
之前她也是这样趴着的,娘就躺在旁边,会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橒儿,娘的心肝,娘的宝贝啊,今天都做些什么了?
二姑娘心里想着她娘之前说的话,嘴里就出了声:“娘,橒儿今日都没有读书写字。”
伺候着她的陈奶娘、寒兰和青浅,看着二姑娘的言行心里酸痛的无以加复,每次都忍不住泪流满面。
那个活泼、笑声明朗的二姑娘不见了,也不见她读书写字画画,更不见她玩乐蹦跳问为什么。
给她吃饭便吃饭,让她睡觉就睡觉,像是成了木偶似的。
沈妈妈说该不是失了魂魄,因此在姑娘待过的地方悄悄地去喊了魂,可是也没有起色。
那日三奶奶来看她的时候就见她痴呆呆的坐在西间床沿上,不言不语,只是偶尔转过头去,想着自己娘亲会不会还睡在床上,但是每一次都是失望的。
而在她前面站着三四个人,她却视而不见。
三奶奶看见她这副模样痛哭出声,紧紧搂着她:“橒儿啊橒儿,你这是想痛煞还活着的人吗?”
谁知道,二姑娘听到橒儿、橒儿的,突然就好像睡着的人儿醒过来似的,眼睛忽然有了神采,目不转睛地看着三奶奶半天,竟然叫了她“三婶。”
然后抱着三婶大哭:“是我害了娘,是我害了爹娘还有二个哥哥,他们都说我是刑克冲害。”二姑娘搂着三奶奶的脖子哭得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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