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二万两的飞票。
大奶奶说:我怕二婶不依不饶,总得多几个地方藏匿了才好。总不能让我的孩子三餐不继啊。
大奶奶,您真的料事如神啊。那些金子果然都被搜走了。“大奶奶啊。。。。”
奶娘越想越痛,越思越苦。喊着大奶奶不觉出了声。
甘菊被吵醒了,一看自己祖母涕泪横流,赶紧抱着她替她擦眼泪,安慰她:“祖母这是怎么啦?到了哪里了呢,孙女有些饿的慌了。”
这边甘菊刚喊饿,车队就慢慢地停了下来。奶娘擦干眼泪,就听到三爷在与侄女儿说话:“已时了,橒儿可是饿了?且在这边歇上半个时辰再走吧。”
二姑娘软糯糯地声音响起:“橒儿听三叔的。”
沈妈妈掀开帘子,见儿子沈大郎过来了,就扶着他下了车。
赶到了二姑娘的车子边上伺候着,看见青浅先扶着二姑娘下车,陈奶娘接着了,青浅才下车。
因着二姑娘年纪小,那些帷幄帐幔倒是省了,她下了车就看到门口掌柜的已经点头哈腰前来迎客:“各位老爷、奶奶小姐们请进,请进。”
看着来了十几辆马车,下来了四十来个人,他笑得乐呵呵的:今日可又是一笔好出息。
二姑娘睁着双水润润的凤眼,盯着客栈的门楣眨巴眨巴眼睛,左右看看人来车往、风卷土扬。
此地人情风物竟然都是自己不曾见识过,因着吃惊小嘴微微张开了,就像是个小呆子。
三爷转头看见侄女一副呆头鹅的模样,倒也不曾笑话她,而是微微点头。
不管男儿还是闺阁千金,若永远都困在一方天地,读了再多的书,见识总在内宅一分三亩地上,目光短浅,心胸狭隘。
想自己原被大哥护在腋下,一叶障目不识世间万象,直到去了杭州读书方才明白,身为世家子弟优渥与荣耀是与生俱来的,与土里刨食的农夫、摇铃担货的商人相比,原本那些悲苦根本微不足道,可见怨天尤人不过是无病呻吟罢了。
如今侄女儿如同我当初遭遇一般,若是长久在深院里长成,怕不是一个当初的我。如今甚好,这一路看山之高峻、水之阔朗,领教各处风貌景致,见过三教九流,才能心胸开阔,见识长进。
沈妈妈牵着二姑娘的手走进客栈的厅堂,见中间摆放着七八张的八仙桌,四周放着春凳。地方简陋,物事粗鄙,心里暗暗为自己的主子委屈。
而二姑娘却有不同的想法:原在家虽锦衣玉食,然奶嬷嬷总叹息委屈了我,如今看来,不是委屈了,却是骄纵了。
看这些来往人等,又有几个是穿锦衣戴华饰,骑高头大马?都是行色匆匆,面带悲苦之色。
原以为奶嬷嬷等人乃为奴婢,身家性命皆有主子做主,已是人生凄凉。
如此看来,却是我坐井观天了。这凄凉悲苦之人竟是如此模样,真是不曾见识过。不知这一路走去三千多里路,还能见识多少风貌土仪,倒是很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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