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本想让户部尚书亲自前去,可左右一想,户部尚书事务繁忙,亲自前去倒小题大做了。不如派户部右侍郎付清禾去。她资质老练,难出差错,哀家理朝时间虽不长,但看此人,做事却十分稳妥。”
卫云深口中的两人,其实没有一个是她的人。
这两人也不是太宗瑛的人。正因为如此,两边都不选的中立派,对卫云深来说,也是一道阻碍,不如除去腾个地方。
但凡太宗瑛起一点疑心,这两个人都不会有命活。
“不如孙冯鹃和付清禾一起去吧,互相有个照应。”
太宗瑛露出不太放心的表情,被卫云深收进眼底。
他做出无法反驳,颇为无奈的样子,“皇上对哀家提议的人好像不太放心,可哀家吃斋念佛,皆是为了皇上和天下百姓祈福,又怎么会在赈灾一事上给皇上使绊子。
哀家也不想与你争执,既然如此,哀家便退一步,就如皇上所言,两人一同前往吧。”
好话歹话都说尽。
太宗瑛淡淡看了一眼卫云深,“多谢父后成全。”
安排好赈灾一事,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
太宗瑛不争不抢,不辩不闹,静看卫云深发挥。
原本卫云深并不想说太多话,可太宗瑛一声不吭,更甚至心不在焉的玩起了手指头。
这让卫云深不得不防。
“皇上对此事有何想法?”
太宗瑛一副走神被发现的惊慌模样,“啊,这个,朕没有什么想法。赈灾大事已经安排好了,其他事情都由父后一应处理吧。”
卫云深佯装生气,“皇上,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太宗瑛打起哈哈,“朕离宫之前,每次上朝,朝中众臣,没有一个不大吵大闹的。如今父后坐镇,一个个都安静乖巧,我瞧着,父后比我更能管理朝政。”
“微臣惶恐!”
此话一出,臣子们纷纷跪下。
张芸环跪在人堆中摸了摸膝盖。
不就是走了个神,怎么大家都跪下了,害她没做好准备,咚一声跟着跪下去,膝盖都青了。
抬起眼皮朝上头偷瞄一眼,只见卫云深怒而起身。
“皇上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这样,岂不是寒了众臣子们的心!?”
太宗瑛慌张站起,“众位爱卿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快请起,朕又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
又转而向卫云深道歉,“父后,儿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慨,自己还有诸多治国之道,需向父后学习而已。”
呵,感情自己刚刚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卫云深差点心梗升天,一下坐在椅子上,狠狠缓了口气,“皇上愿意学习,且还不耻……下问,将来必为一代明君。”
气得他都说错词了!
“儿臣定不负父后所望。”
“罢了。诸位臣子可还有事?速速上报。”
原本应是宫仆总管,向众臣子传达此意。
可太宗瑛回宫之后,宫仆总管换成了原来的文静,原来的文婉早被调去了浣衣局。如此一来无人响应卫云深,太宗瑛看了文静一眼。
文静才走向前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太宗瑛不等她喊完,直接甩袖走了出去,文静连忙喊道:“退朝!”随后紧紧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