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深看向太宗瑛的方向,周景瑞已经躺在地上装死了。
太宗瑛自己有一身功夫,虽一开始落於下风,但有了喘息之机后,一人对战三人竟毫无疲态。
那个黄蓝异瞳的男子一时不察,竟还被太宗瑛反伤。
太宗瑛手里的剑,还是从另一个死去的舞姬手里抢来的。
“父后,朕的人,你不是十分清楚的吗?连苏贵妃都被你关进了大牢…”太宗瑛不再多说,刚刚一分心,一缕发丝就被斩断了。
要不是她躲得快,断的就是她的手臂。
卫云深眸子深处闪过一丝狠厉。
然而没人给他机会思考,身后风声骤起,卫云深下意识一掌劈出,那人躲闪不及,受了一掌,后退几步还愣了愣,似是没想到父后的身手也不赖。
顿时不再留情,又举刀劈了过去。
乌兰托娅一人安静的坐在桌前,在这纷乱的殿中成为一道不可忽视,却又被所有人忽视的风景。
杯中美酒一口饮尽,正叹太南国地灵物美,百无聊赖间瞥到对面,宋爱月正将一男子护于身后,苦苦鏖战。
乌兰托娅心烦意乱,“那边的人你们干什么呢?我要你们来是来杀谁的?皇上在那边!给我上啊!”
那边的人手中动作一顿,丈二摸不着头脑。
不是主子说的要对付宋非烟一家吗?
但想一想也是,最主要的目的可不就是皇上?顿时不敢耽搁,纷纷朝太宗瑛奔去。
急切之下也没注意脚下,只觉得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周景瑞倒抽了一口气,硬生生把哀嚎堵在了嗓子眼,连脚背都蹬直了,手愣是没有动一下。
那头宋爱月只觉得有人喊了什么,围着她的人就尽数散去了。
乌兰托娅若无其事的继续喝酒。
太宗瑛那头凭添了几个人,顿时有些无力招架。
再加上卫云深在一旁吵吵闹闹叽叽喳喳,任太宗瑛定力再好,也被吵得有些心烦。
嘶!
太宗瑛终是负了伤。
“皇上啊!女儿啊!”卫云深立刻心疼地大叫。
太宗瑛都被恶心坏了,“别吵了!”
宋爱月寻着吼声望去,心想,那几个人还不如一直围着自己呢。
脚下一动就要过去帮忙。
袖子却被什么一把拖住,回头一看,欧阳轩正冲着她摇头。
“你不可以去!”
宋爱月咬着牙看了太宗瑛一眼,扭头抓住扯着自己袖子的手,“父亲,皇上有难,身为臣子,不能不顾!”
“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欧阳轩手里的力道更紧了,“那么多武官都在,轮得到你这个文官逞强?!你要是敢过去,就没有我这个父亲!”
“父亲,身为臣子,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您以前不也是这样教导我们的吗?为何现在,却屡屡阻止我呢?”
欧阳轩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
是,他是这么教的,他是看她毫无野心不知上进,才说了那番话,谁知他为官时不将此话放在心里,到了送命的时候却挂在嘴边!
愣神之间,手中力道稍松,下一秒,衣袖就悄然抽出,衣袖的主人只留下一句,“爱枝!护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