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宗瑛全然不顾,她听腻了这句话,“礼部左侍郎不是还差一个吗?那就把礼部尚书降下去吧,至于礼部尚书一职,王尚书,你费些心,看有没有人能胜任。”
礼部尚书心有不甘,但太宗瑛的声音告诉她,这话不容置疑,而她的冲动之举,让她不仅仅是降为礼部左侍郎,更会降到直接告老还乡。
“诺。”王玉洁看了礼部尚书一眼,幸灾乐祸的笑脸全然没有落在礼部尚书眼里,因为她正叩头谢恩。
“至于太后,父女一场,拟旨,将其软禁于太祖庙,与青灯古佛为伴吧。”
“诺。”文婉退下,去准备笔墨。
“各处所缺人手,可有进展?”
大臣们各自念着写好的折子,处理一件,就走一个人。
太宗瑛躺在苏惊鸿怀里,听着外头大臣们上报各处空缺的职位和推荐的人,渐渐露出嫌弃的表情,在苏惊鸿掌心写道:“都是她们自己的亲戚关系,中庸无能。”
渐渐地,下头就只剩下孙冯鹃了。
“禁卫军总统领,自然是由张芸环继续担任,但是佐侍统领和右侍统领,却得仔细考虑,断不能出现魏媛这种忠心于别人的。”太宗瑛顿了一下,将孙冯鹃所提的两个人放在脑中搜寻了一遍。
“你选的人倒是挺好。都是你八竿子才打得着关系的亲戚。”
孙冯鹃立时伏在地上,“皇上明察,臣断无二心,这两人确实是有些功夫的!”
太宗瑛无奈地看了苏惊鸿一眼。
瞧瞧这都什么?
她手里捏着的是惊鸿楼传来的那两人的平生事迹,好嘛,两个人出了酒楼无聊,逗狗玩,结果反被那条狗追着跑了三条街,最后竟然还被追上了。
这种人叫有些功夫?腿上功夫连条狗都不如。
真有危险的时候,逃跑都跑不快。
听孙冯鹃的意思,这还是精挑细选的,怕不是被谁给骗了。
“你找些人,和这两个人比划比划,看看谁输谁赢,再来跟朕报这件事。”太宗瑛把手中的情报放在一边,表示这篇算是翻过了。
“这……”孙冯鹃迟疑一秒,就感到周身冷了几分,急忙伏地应诺,退了出去。
太宗瑛忍不住扶额。
“怎么?头疼了?”苏惊鸿有力的大手放在她的太阳穴上揉了揉。
“是有些疼。”
“你刚刚不应该说那番话。”苏惊鸿淡淡道。
“哪番话?”太宗瑛佯装不知。
“你这是明知故问。你现在的身份敏感,非皇家正统,若是以后有人有心要把你拉下来,可以说是十分容易。你再在朝中树敌,就等于给自己挖坑了。”苏惊鸿停了手,心中起了一丝杀念。
若是那个孩子回来……
“立你为后,她们都不肯,你觉得,她们会立一个在民间不知道什么野地方长大的皇子为帝吗?如果真有人敢携皇子令天下,那我也是挺佩服的。毕竟还没有男子称帝的先例。”太宗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苏惊鸿这才回神,“倒是忘了这茬,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我怎么感觉,在你心中,男子称帝是十分理所当然的事情?你只想到了我的血统不正,却没想到卫云深的儿子做不了皇上。”太宗瑛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苏惊鸿一笑,“你也知道我,不仅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