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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书生 > 化妆尸 > 第60章 最后与最初

第60章 最后与最初(第1页)

    "烛照??死了?"

    我震惊,下意识的往后退去,摇着头,不敢相信。

    "不,不会的,你一定是在骗我。"

    "我也不想相信,可是他就是死了。"

    她的眼底也布满了悲伤和难受,眉峰微蹙,也是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除非,让我看到,否则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烛照,现在说他死了,我怎么可能接受?

    夏荧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手指向右侧方的一个地方。

    "你自己看,我没有骗你。"

    她的声音充满了哀伤,带着丝丝的哽咽。

    "他倒在血泊里,困在结界中,出不来??"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哪儿原本是一片的漆黑,可是随着她的诉说,那儿缓慢的出现了一个地方。

    在一棵大树下,烛照侧身躺在地上,衣服有些破损,身上与地下都是红色的血。

    他倒在那里,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烛照!"

    我大叫一声,朝着那儿跑了过去。

    当双脚跨入那片黑色范围的时候,我陡然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我转头一看,夏荧已经不见了,我的身后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但是烛照依旧在我的面前,倒在地上。

    我觉得有些奇怪,但烛照在前,我没有理由后退,所以我大步朝他靠近。

    他的周围,以那棵树为中心的地方,的确有一个半透明的结界一样的东西笼罩着他。

    可是那东西,是可以进入的。

    我伸手触了触,然后走了进去。

    可一进去,烛照就不见了。

    "烛照,你在哪里?烛照?"

    我大声叫喊,可是结界里面,哪儿都没有他。

    "烛--"

    我在大树的周围找了一圈,却发现他此刻,正站在结界的外面,一身黑色,头戴玉冠,神色冷漠,不近人情。

    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夏荧。

    两人站在一起,女的美丽,男的帅气,是真真正正郎才女貌的一对。

    可现在,他们紧握着彼此的手,却对我冷笑。

    "顾幽夏,你可真傻,竟然真的进来了。我可告诉过你,这里是出不来的。"

    夏荧冷笑,脸上哪儿还有刚才半分的伤心?

    "你骗我。为什么?"

    "为什么?"她讥笑反问,"当然是为了得到烛照了。"

    "可我们不是一体吗?"

    "我可没承认你是我。"她面露不悦,连生气的样子,都和我是一模一样的,"你不过是因为我而制造出来的不全魂魄,但看在你也同样喜爱烛照的份上,我就勉强答应你,让你回归到我的身体里。合二为一好了。"

    "合二为一?"

    我呢喃着这四个字,缓缓地眯起了眼睛。

    "你不是真的夏荧吧!"

    "你胡说什么?"

    "你不是夏荧,他也不是烛照。你扮作夏荧,以烛照欺骗我到这个结界里,其实最终的目的,是要抓住我,分开我和老李,这样等你得到血目之后,就可以用我威胁烛照,然后趁机将他吞噬,再用我体内的盘古印,让你自己复活。所以,你不是夏荧,你身边的也不是烛照,你是--席晏阳。"

    随后最后三个字的字音落下,环绕我的结界应声破碎,周围黑色的一切。也在逐步的瓦解,慢慢的变回了墓室该有的模样。

    我站在一个墓室当中,中央有一个很大的棺椁。

    席晏阳就站在棺椁边上,身边还有一个傀儡。

    "我以为,只要烛照有危险,你都会上当,可惜了。"

    他遗憾的摇摇头,但那双眼睛里,根本没有半点的可惜,反而增添了一抹压制不住的兴奋感。

    "顾幽夏,其实呢,我还是挺喜欢你的,只要你帮助我,让我吞噬烛照的魂魄,我其实是可以考虑留你一命的,只要我复活,我就答应娶你,整个席家如今都在我的掌控当中,你嫁给我,以后的生活,会比现在好了不止一倍。如何,要不要与我联手?"

    "荣华富贵的确可以让一个人的生活变得更好,可是没有了烛照,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为我付出了那么多,现在是我报答他的时候了。"

    "所以--"他冲我眯起了眼睛,"你是拒绝了。"

    "对。"

    "那你永远也别想见到他。"

    席晏阳的神情变得有些疯狂起来,他眼睛骤然一眯,猛然朝我冲了过来。

    我本能的往后退去,一直退到身后台阶的地方时,耳边传来两声机关咔擦的声音,下一秒,我的双腿,就被一个冰冷坚硬的铁圈,给锁住了。

    那东西,好像是早就设计在墓室里的机关,铁拳的周围都有些生锈了,却不影响其灵敏性。

    "这下,看你还往哪里跑。"

    他在我的面前一手臂处,停了下来,舌头舔了舔嘴唇,脸上泛起一个诡异得意的微笑。

    "你到底要做什么?"

    "既然,你拒绝了与我的合作,那么我只好用你来威胁烛照了。"

    他话音才落,五官就一皱,略微低下头,神情一会儿是泛着诡异的,一会儿是冰冷无情的。

    就好像有两个人,两种表情,在他身体里,抢夺着主导权。

    "小夏,快走--"

    我惊讶,"烛照?"

    "你要让她走,休想。今天你们两个谁也跑不掉。"

    "快走,去找老李,快。"

    "别想走,只要我在。"

    "快走--"

    烛照的声音冲我大吼,我猛然一震,蹲下身就开始用双手去掰那铁圈。

    可即便过了千万年的岁月,这个铁圈还是很硬,哪怕生了锈,也无法被徒手拉开。

    我看着席晏阳捧着脑袋,在做强烈的挣扎,知道自己只有这么一个机会逃走。

    但铁圈拉不开怎么办?

    我停下来,看了看那铁圈,发现它是直接从地下升上来的。

    "刚才席晏阳没有碰到任何东西,是我退到这里,才启动了机关,那么机关一定在边上。"

    我伸手到处在地上,与身后的台阶上摸索。

    最后在台阶与地面的九十度夹角的地方,按下了一个只有手指粗细的一个机关。

    然后我右脚的铁圈就松了。

    "真的可以!"

    我一阵兴奋,然后以相同的位置,在左侧也摸到了一个,铁圈打开,我转身就朝着墓室的大门跑去。

    长长的甬道,不知通往何处,我头也不回的超前跑,心中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千万不可以被席晏阳抓住。

    他可以在我还在李半瞎身边的时候,就制造幻境,将我弄到这个地方,就也可以再一次抓住我。

    而我没有战斗能力,甚至自保也是很弱,唯一的希望,就只有老李了。

    不知沿着甬道跑了多久,我远远地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正往前走去,我眯了眯眼,看着有些像李半瞎,就加速冲了过去。

    "老李,老李,我在这里。"

    他听到声音,主动停了下来,我也正好气喘吁吁的跑到他的身后,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一手撑在自己的大腿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终、终于找到你了。"

    我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着抬头,却一眼看到了才摆脱不久的席晏阳。

    他咧着嘴角,歪着头,看着我,眼中带笑。

    "是你主动找上来的,这可怪不了我了。"

    他伸手要握住我的手,就在快要碰上的时候,黑暗中吗,蹿出了另外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拉着往后退去。

    我一回头,发现这才是李半瞎。

    "老李。"

    李半瞎将我往后一甩,高大的背影挡在我的面前,声音严肃的说,"你沿着地上有图案的方向跑,去拿血目。"

    "可是那拿那东西,不是要打开,需要席晏阳的身体吗?"

    "先别问,快去,我马上过来。"

    李半瞎很明显的不愿意多说,我听他的声音,最后选择了相信。

    "你小心。"

    我再次看了眼席晏阳,转身就跑。

    在前方甬道的拐角处,拐过去后。我才停下来找地上的图案。

    这里的灯光不明,但是大部分的地面都是用青钻铺成的,上面没有花纹。

    可是有些地方,却化了花纹。

    我看了看,花纹延生的方向,然后朝着其中一边跑了过去。

    最后,我又回到了刚才与席晏阳待着的那个墓室。

    墓室很大,周围的前面上,没有任何的壁画,与墓主人的生平,可以说干净的什么都没有。

    就连那个巨大的棺椁上,也是没有任何的花纹雕刻的。

    在古代,任何一个有头有脸的人去世,其建造的墓,肯定会有陪葬品以及各种雕刻,哪怕再次一些,什么都没有的话。所放置遗体的棺木,也是会刻一些象征着吉祥寓意的雕刻的。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走错方向了?其实放置血目的地方,是在另一侧?"

    我站在棺椁之前,总觉得不对劲。

    "如果我方向错了,那么为什么我从幻境中出来后,会在这里?席晏阳不肯放过烛照,也不会放过我,所以他与我相见的地方,应该不会是随便选择。这个地方,与一般的墓室完全不同,事出反常必有妖,血目一定在这里。"

    我想来想去,还是肯定自己的直觉。

    但这里什么都没有,除却那个棺椁。

    我盯着棺椁,抿紧了唇瓣,然后大步靠近。

    我沿着棺椁,绕着走了一圈,发现棺椁的一头,有着一个轮形的转盘。

    其他地方,什么都没有。

    "不会设置的如此明显吧?"

    我猜测着,朝那转盘伸出手,微微一用力,结果那转盘是假的。

    "动不了?那我要怎么打开棺椁?"

    我用力推了推,发现它无动于衷。

    所以伸手在周围开始沿着棺椁外侧摸索,我不放过每一处,手指在上面摸索的久了,就觉得指腹那处麻麻的。

    我收回手风,放在嘴巴下,吹了吹,五指揉搓,缓解指腹的麻木。

    却发现,指腹上,不知何时破了皮,还流出了血。

    "血溅棺木。乃不祥之兆!"

    我下意识的说出李半瞎经常说的话,可是遗落在棺椁外侧的血迹已经擦不掉了。

    那血迹,比棺椁的颜色要深一层,滴落在上头,十分的明显。

    但是并没有被棺椁吸收。

    "所以,这棺椁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异变之类的吧?"

    我自言自语的猜测道,然后又用另外一只手,继续摸着棺椁外侧。

    却没有发现,黑暗中,有一个十分危险的身影躲在暗侧,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急速的朝我冲了过来,将我直接装在了棺椁上。

    我的脑袋不慎撞了上去,疼的我眼前发花,只来得及看到一个黑影闪过,就失去了意识。

    我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等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一具棺材里。

    棺材很大,没有过分的压制,而且我坐起来,也不会撞到哪里。

    我起初以为这里不是棺材,却在最后发现,这是棺材内部,我可以自由行动,并非棺材内部的结构比较大,而是因为我的身体可以随意的扭曲,变形。

    我看着做起来后,明显压缩的身体,得出了一个猜测。

    "难道那一撞,直接将我的魂魄撞进了这具棺材里?可是,会有这么神奇的事吗?"

    我觉得不太可能,但事实上,或许是真的如此。

    因为我在棺材里。看到了一个红色的,似是眼睛的,只有手掌大小的物什。

    它看起来,像玉,却没有玉那么的冰寒。

    那颜色像血,却又没有血那么的暗沉,反而是一种明亮的正红色,上面,还弥漫着一股花的清香。

    "所以,这个是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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