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源用余光扫了陈婉妍一眼，“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杀你？你到底得罪谁了？”

    陈婉妍默不作声，她心里也很疑惑，之前被车撞凌哲告诉她是顾源安排的，她原本以为这次的枪手也是顾源找来的，可是顾源既然想让她死，为什么又要救她？

    难道是凌哲说谎了？

    顾源时不时偷偷打量一下她，看出她这段时间消瘦了不少，顾源把车停在了路边，下车买了一份早餐送到了她手上。

    陈婉妍手捂着一袋热乎乎的包子，手心中暖暖的温度渗透进血管，流入她的心房。

    顾源拿出手机，播放出一段视频，把屏幕递到她面前，视频正是三年前手术中的监控。

    顾源指着屏幕对陈婉妍说道:“我一个外行人都能看出来，当时是柳曼失手造成了事故，我现在知道是她撒谎骗了我，可是你那时候为什么不争辩？为什么默认了责任人是你？”

    手里的包子被陈婉妍紧紧捏成了一团，她略带自嘲的说道:“如果我说了，你会相信我吗，反正从我嘴里说出来的一个字你都不肯信，我何必浪费口舌？”

    顾源动了动唇，无可否认，良久才从嘴里吐出一句:“你要是能把当时的详细经过、前因后果都告诉我，我未必不信你，可是……可是你只是一再的否认不是你做的，那么多的谜团你却只字未提。”

    视频暂停到陈婉妍在手术室中凝视空药瓶的那一刻，顾源径自说道:“你为什么要盯着一个空药瓶那么久？还有你几个月前在别墅中对我说的话，难道是我公司生产的药出了问题？陈婉妍，你到底还有哪些事在瞒着我，就不能跟我明说吗？”

    陈婉妍脑子里乱糟糟的，告诉他实情，他会怎么做？会不会因为此事终生自责，难以释怀。

    既然罪已经替他赎了，陈婉妍希望所有的责任和后果都止在她身上。

    她接过顾源的手机，关掉视频还给了他，“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说的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你就当那件事全部都是我的责任，我认了，我为此在牢里荒废了三年青春，为你死过一次，为你放弃了所有，你还觉得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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