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谨一直在走神,用手托着脸目光不知道游离在哪个角落。自从知道了这件事,好像很多东西都没办法用正常眼光去对待了。
自己到底在耿耿于怀什么啊,明明和自己没关系,瞎几把操心。
路谨有些烦躁的把头发揉乱,用笔胡乱的在本子上划着。
萧逸听见哗啦啦的划笔声有些怕怕的看着一脸想打人的路谨,用胳膊肘戳了戳他。
“……你干啥呢,不听课寒假论文咋办?第一次就想被导师骂???”
“……”路谨放下笔,仰天翻了个白眼。“我迷之不在状态,好烦躁。”
“要我送你一箱脉动不?”萧逸用手比划了几下,“还是最新包装的那种。”
“……你收了脉动多少钱来打广告?”路谨撇了撇嘴,“我记得你家不做饮料生意啊,难道最近有发展的意向?”
“呸,我这不是好心提建议么。”
“谢谢萧老爷好意,谢谢谢谢。”
“咳,你们俩别说话了,导师在看你们。”
秦远山悄悄的戳了下路谨的后背,路谨抬头果不其然的和导师对了个眼儿。
“后面的同学不要交头接耳,这里的内容很重要。”导师拿着书拍了拍桌面,“寒假的论文就是以这里为重点而进行研究的,就算很无聊也请认真听。”
“下课再说。”
萧逸知道导师指的他俩,随即朝着路谨抖了抖眉毛,转头听课去了。
路谨见导师都发话了自然不能再走神儿了,万一回来这导师记仇论文不给过咋办,长叹口气也认真听课去了。
下课后三人一同前往话剧社,因为今天发奖金呀!
路谨想到这心里顿时就可开心了,什么于归时拾的爱恨情仇什么寒假论文的重点,哪有奖金实在啊!
他对那些身外之物已经不感兴趣了,他现在只想发财!
“哦豁,这时候的天真是小姑娘的脸,说变就变。”萧逸看了眼霎时变得阴沉的天,无奈的耸了耸肩。“说好的大晴天呢,骗人。”
“抱怨啥啊,又没惹你。”路谨打开手机看了眼天气预报,“带把伞就成,这上面倒是没说会发大水。”
“发大水我们就可以放假了。”
“前段时间发大水直接断电,被困在家里吃了三天泡面的人不是你?”
“那是特殊情况好么?”
“萧老爷你哭丧着脸的时候真是我见犹怜。”
“你是不是想打架?”
“校内打架会被沈教授拎走喝茶的。”
“真可啪,远山啊沈教授什么来历?最近才知道有这么个人。”
“听说是特聘来的,在国外发展的不错。”
“哦,海归啊。怎么想着回国当大学教授了?”
“不知道,别八卦了,沈教授人不错。”
“咳,前面那个是不是……?说谁谁来……”
“噫噫?那个不是时拾么?”
“别管闲事,陈情还在等我们。”
“好好好,我们要不绕个道儿走?”
“随便你……”
路谨故意放慢速度,想要用眼尾的余光瞥一下沈言和时拾。
结果猝不及防的就和沈言对视了,路谨连忙移开视线,却依旧能感受到锋芒在背的压迫感。就像尖锐的刀刃,狠狠地抵在他的脊椎上,路谨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很快便到了话剧社,其他人已经到了,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陈情看见路谨三人来了之后用百分百的热情熊抱了他们,随后抽出一摞红色的毛爷爷。
“哇!社长!”
“吃穿不愁了啊这钱。”
“社长啥时候还有这种活动不,我主动请缨参加。”
“社长你看我……”
“别急别急。”陈情咳嗽了声,看着社员发光的眼睛怕怕的把红票子收了起来。“我们是按劳分配的,知道不。来来来,幕后爸爸们先来领。”
“噫,你们白穿女装了,哈哈哈哈哈!”
“社长,我还是个病号呢!”
“谢谢社长,谢谢谢谢。”
“我想挂社长,怎么办……”
最后路谨分到了五百软妹币,倒也没什么不合理之说,秦远山和林桐则是六百。萧逸同学作为出资方之一也得到了一部分,只是萧老爷壕呀表示就当我买了一次看路谨穿女装的机会不用再给我了我不缺这钱真的真的哈哈哈哈哈,让路谨一脚给踢到屁股差点栽地上。
分完之后,众人又聊了聊八卦,吐槽了某某领导的德行之后,路谨摸了摸肚子觉得饿了就提了句。于是大家就帮忙打扫了下卫生,就打了个招呼去吃饭了。
路谨这人耳根软,所以不仅帮陈情扫了地,还顺手擦了玻璃,等他要去吃饭的时候天上已经下起了小雨。
路谨没有伞,陈情慷慨的借给了他一把,路谨感激的接过到门口撑开一看发现是小碎花之后心情变得十分复杂。
这……打出去不知道还以为是小姑娘呢……
介于没有其他空闲的伞了,路谨只好一脸憋屈的打着小碎花走进了雨中。
雨渐渐变大,打在伞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地面开始汇聚出浅浅的水洼,踩在上面会有细碎的回音。风也刮了起来,带着冰凉的水珠,路谨抬手抹了把脸,继续走着。
天变得越来越黑,甚至开始打雷,轰隆隆的声音让路谨加快了脚步。
路谨不禁开始抱怨起来,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也只能翻个白眼,没办法认命吧继续走着谁让你大好人帮社长干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