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枳认真的点点头，却低头在凹陷处亲了亲，微冷的唇瓣带着难以描述的情感。

    “……”

    路远一把推开了宋枳，不去看他深沉的目光，匆匆拉下衣服便上了床。

    躺在床上，呼吸已经趋于平稳，可路远的心却有些乱了。

    为什么会有感觉？

    我不是只喜欢哥哥吗？

    为什么会这样？

    哥哥只是为了纾解心中渴望的存在吗？

    不，不是的。

    但是我如果只喜欢哥哥，却对别人起了反应，这算什么？

    哥哥，一定会嫌弃我的……

    绝对，绝对不行……

    不，我不是……

    路远有些痛苦的蜷缩在一起，全身似乎都在发出哀嚎般的呻吟。

    哥哥是哥哥，那我呢……

    我是谁……？

    ……

    Who am i ？

    这对我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哥哥知道之后，一定会离开我。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路远几乎是带着哭腔的说出了这句话，随后便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眼泪在眶中打着转，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哥哥哥哥哥哥……

    仿佛多念几遍他的名字，自己就会找到正确的方向，就会有了安全感，就会变得很坚强很坚强。

    我究竟是喜欢谁？

    男孩，女孩，男人，女人。

    性别只是一个符号，我的选择到底是什么？

    路远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眼瞳颤抖着，眼尾还残存着未干的泪痕。

    没人知道，没人可以帮我……

    如果选择了男孩和男人，我是不是都会像刚才那样？

    我是不是生病了。

    路远使劲咬住被子不让自己发出低哑的嘶吼，眼泪成串成串的掉了下来。

    这是一种疾病吗……

    那哥哥呢……

    他会抛弃我吗？

    他会厌恶我吗？

    他会，害怕我吗？

    他还会哭吗？

    他，还会喜欢我吗？

    不过，就算他讨厌我害怕我远离我，我也会把他留在身边。

    路远赤红着眼，和路谨有几分相似的眼中透出冰冷而陌生的光。

    哥哥，你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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