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过了几日,曲向晚终于能坐着坐一会儿了,而且说话的时候声音中气也足了许多。
消息传了出去,便陆陆续续开始有人上门来探望。
先是清歌,只带了一个贴身丫鬟,提着不少滋补的东西过来。
一进门便听见曲向晚兴奋地叠着声喊她:“清歌清歌清歌。”
清歌一向温婉端庄,听见曲向晚这样叫她,却也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打趣起曲向晚来:“晚妃怎么跟个孩子般,见着我就这般兴奋。”
曲向晚在这皇宫中只得清歌这一个朋友,所以一向很待见她,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往她哪里跑,早已经跟她相处得很熟,所以听她打趣自己也不生气,只是嘟着嘴假装表示不满道:“清歌这时候才来看我,真是想死我了。”
清歌在床边坐下,拉过曲向晚的手,却是一挑眉,揶揄道:“也不是我不想来,只是皇上那里不松口,谁敢来,这段时间皇上可是护你护得紧。”
曲向晚见她表情没有一丝扭捏,眼神中也无半分妒忌不满,知道她是在开自己玩笑,便道:“你可快别打趣我了,我这段时间都要闷得发霉了。”
清歌见她脸色中还是透着几分苍白,不由关心地问道:“伤势如何?恢复得可好?”
曲向晚点点头:“恩,白医师艺术超群,开得药十分管用,就是内服的药难喝了点。”
“良药苦口利于病。”清歌拍拍她的手,似乎有些责备不当心自己身子。
曲向晚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那日你们怎么会突然遇袭?怎么出宫去身边也不带些侍卫?”清歌又问道。
一提到这个事情,曲向晚立刻道:“要不说我倒霉呢,游个湖也能撞上这些杀手。”
然后将那晚上的事情一一跟清歌说了,当然隐瞒了水鬼的提醒和白尘音会武功的事情。
虽然她真心实意地把清歌当做知己,但是一来如果告诉她自己能见鬼,不管她信不信,恐怕都得吓着她。
二来嘛,白尘音会武功的事情是他的秘密,既然自己答应了他保密,就万不可违背了自己的承诺。
为了不使清歌起疑心,她还特地说道:“如果不是我跟白医师不会武功,恐怕皇上会更快脱身,也不致受那些伤。”
清歌听见季鲤封受伤的事情,眼神黯淡了一些,但是一开口,却是说起了白尘音:“白医师不仅妙手回春,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若再会武功,岂不是全能。”
曲向晚也没想太多,只是下意识地说道:“白医师确实挺厉害了,倒是我真的是个累赘,哈哈,所以我才是受伤最重的。”
清歌见她虽然说自己是个累赘,但是眼中却带着笑意,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便责备地看她一眼,继续说道:“白医师向来宅心仁厚,就算真的会武功,恐怕遇上这等歹人,也不会下死手。”
曲向晚想了想白尘音那超然出尘的仙风道骨的模样,又想起那晚他虽然暗中出手,但是都是击退对方,并没有下杀手,所以便同意地点点头:“那倒是。”
两个人带过那晚的事情,清歌想起自己带来的东西,便道:“我带了些滋补品,其中有根千年人参,是我初入宫之时皇上赏的,反正我留着也无大用,你让音音给你煎汤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