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额,我的意思是,我也是做母亲的人啊,要是把我的孩子放在那地方……呜呜,相公……咳咳,我将不久于世,俗话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还望你娶个温柔贤惠的女子,才好不苛待我们的孩儿……”她又是一副垂暮将朽的样子,谎话和演戏都是手到擒来。
“想给我养孩子的人很多,你不用操心。”
曲向晚显然是入了戏:“混蛋混蛋你居然不救我,居然还想着后娘,没心肝的,我的孩儿啊!”
“咳咳。”老伯摆了摆手:“你们两个不用演戏了,演的太差,老头子都看不下去了,我只能告诉你们,若想进山必须现在动身,否则再等一个月,必然是有去无回。”
曲向晚追问:“那现在进去?”
老伯想了一下,道:“看你们这么着急,出手又这么阔绰,恐怕真的是要雪莲回去救命。但是我只能帮你们找人带进山里,这时候上山的话,是再多的钱也没有人会愿意的。”
曲向晚哀嚎。
算了,带进山就带进山吧。
那一百两没拿回来,换了些上山常用的装备以及在这休息一夜。
“我说,我是认真的,你在这等我吧。”明日就进山,生死未知,曲向晚却是格外兴奋。
季鲤封累了一天,手指都懒的动一下,随口道:“等到什么时候,我白发苍苍?”
曲向晚着急:“你是天下之主,懂?”
季鲤封被吵的睡不着觉,眼睛一睁,翻身就将人压在身底下。鼻息打在唇上,曲向晚蹭的一下,全身好似烧起来了一般,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从心蔓延到全身,舒服的叫人颤抖。
“你,你想干什么?”
季鲤封埋在她解开的青丝间,闷声道:“问的时候不要一脸兴奋,女人要矜持。”
“呼。”轻微的呼吸声在夜间格外清醒。
曲向晚低头,坚毅的男人此刻熟睡的像个孩子,看来是真的累了。
“晚安。”
阳光透过窗棂照射在英俊的脸上,淡淡的光使得严肃的面容变得柔和,长长的睫毛颤颤,他睁开眼,迅速往身边一摸,尽是凉意。
“曲向晚。”季鲤封眼眸冷冽,居然敢先跑,若是抓住就打断她的腿,叫她长长记性。
“阿欠。”包裹成一个球的曲向晚擦了擦鼻子:“一想二骂三叨咕,啧啧,肯定是季鲤封想我了,可是我是一个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让他牵绊我呢?”
拿着从老头那里拿到的地图,再加上夜里起来赶路遇上的鬼灵,倒也总结出了天山雪莲在的地方。
只是,路漫漫其修远兮,根本看不见前路。
冰柱在晨曦下晶莹剔透,泛着流光,煞是好看。天然去雕饰的景色起初还引起了曲向晚的注意,只是这一路上景色如一,让人不禁审美疲劳。
当好不容易在茫茫山路中看到一个小山以后,曲向晚意识一松,喘着粗气倒在雪地里。
她是昨晚上偷偷溜出的,走了一夜,经过一些亡灵的指导总算摸出一条道。冰山雪莲只生长在悬崖边上,悬崖要最高的悬崖,山要最深处的山,换句话说,它就生长在人迹罕见的地方。
虽然知道冰山雪莲难拿,但没想到会难到这份上,她脑子眩晕,整个人竟然又晕过去的架势,她还不想死,她还没给季鲤封生儿子呢。
她晕晕乎乎地又开始想象起来。
其实生姑娘也行,不过到底是生姑娘还是生儿子呢?生两个要遭两遍罪的,要是龙凤胎就好了。
“季鲤封,你说生什么好?”
“只要不像你,都好。”
哦,这个不是人为能控制的,不过她尽量。
热水顺着嘴唇一点点渗进口腔,温热的感觉让已经僵硬的脸蛋一下子就融化了。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将她抱起,然后落入一个柔软的地方,不会是死了吧,不要不要!
她猛地睁眼:“我不要死,我还没给季鲤封生儿子呢!”
四周一片白芒,她坐在柔软的垫子上,眼前是一个结实宽大的臂膀。
雪橇车上,季鲤封嘴角抽搐:“生孩子取决于我,我不同意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曲向晚一惊:“你怎么在这?”
季鲤封:“……”
我要是不来你你就在这睡死过去了!季鲤封气压极低,头也不回的问:“清歌是我名义上的女人,知道么?”
“知道。”曲向晚点头。
“你是我的女人,知道么?”
曲向晚迟钝的点头。
“我名义的女人受伤,叫我的女人拼命去救,而我坐享其成?”他转过身凝视曲向晚,说:“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毕竟,你一点都不靠谱。”
“说些好听的会死?”曲向晚扑向季鲤封,哽咽着说:“我不想死,就算死我也要跟你死到一起去。”
季鲤封顺着她的后背,轻声说:“很好。”
这个傻女人,真的是太傻了。
曲向晚恢复过来后就开始叽叽喳喳,瞧着那三头雪橇犬异常兴奋:“你怎么找到我的?这些狗是哪弄的?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