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晚没有听出他的话音,还以为他真的是在询问自己,所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是啊,因为我被绑架那件事情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毕竟,费尽心思绑我一场,最后什么要求都没有提,什么目的也都没有达到。这太奇怪了。”
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绑架一个人了,肯定是出自各种各样的缘由。
但是她被绑了之后,既没有人来跟季鲤封要交换的东西,也没有人从中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如果这个绑她的人一开始的目的是杀了她的话,那么在那么长的时间里,他完全可以动手。
但是最终,曲向晚还是毫发未伤地回来了,要不是曲向晚曾经一度感受到过死亡的气息,真的会以为这只是一场恶作剧。
“你就这么信任他?”季鲤封的语气越来越危险。
曲向晚愣了一下,然后看到季鲤封正危险地看着自己,不由咽了一口吐沫。
该死的,怎么忘记了季鲤封警告过自己,不准靠近南宫颜。
现在倒好,自己不仅主动招供见了南宫颜,还为他说了这么多好话,季鲤封会不会以为自己跟南宫颜之间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里,曲向晚连忙表明立场,说道:“不是信任他,我怎么会信任他呢?我只是在分析这个事情而已,我最信任的人是你呀。”
季鲤封十分受用这句话,不由微微眯起眼睛,说道:“南宫颜跟绑架案有没有关系,朕会查个清楚,你不要再插手进来。”
曲向晚不满:“这件事情跟我有这么大的关系,要我不管怎么行?”
季鲤封森然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还想管?是不是想借此机会跟南宫颜多做接触?”
曲向晚看着季鲤封,有点无奈。
这样也要吃醋,自己跟南宫颜真的没有一丁点儿暧昧好吗?
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也没有休夫的打算,他一天到晚总是在担心什么呀?
不过,这样吃醋的样子,还真是帅。
“别吃醋了,我只爱你。”曲向晚起了调戏季鲤封的心思,对他抛了个媚眼。
季鲤封被戳破心思,有点尴尬,说道:“谁吃醋了?”
“好好好,你没吃醋。”曲向晚可不敢惹恼他,见好就收。
季鲤封却不愿就此罢手,对她招了招手,说道:“过来。”
“干嘛?有话这么说就好了。”曲向晚见季鲤封一副危险的表情,心中警铃大作。
季鲤封哪里还给她扯东扯西的机会,直接走过来将她拉到了自己怀中。
“你不是说朕吃醋了吗?那朕就让你看看让朕吃醋的后果是什么?”季鲤封弯下腰,额头抵着曲向晚的额头,语气中已经带了一丝情欲的味道。
妈呀,耍流氓啦!
曲向晚想大声尖叫,但是声音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便已经被封住了嘴唇。
于是芙蓉帐暖,旖旎春宵。
虽然曲向晚努力给南宫颜找理由,最后季鲤封也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南宫一家,还是被季鲤封列为了一级防范对象。
尤其是南宫颜。
因为他竟然还敢对皇妃虎视眈眈,所以罪大一级,季鲤封简直恨不得将他就地正法。
但是因着曲向晚对他的劝导,再加上南宫颜现在也确实没有什么可以证明的大错误,如果现在动了他,以南宫家现在的势力,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争斗。
所以季鲤封左思右想了一番,虽然南宫家的这种嚣张跋扈是他最忌讳的东西,但是现在贸然出手,是在不妥。
这件事情,还是要好好计划一番才是。
这边季鲤封还在想着该如何处理南宫颜,过了几日,却传来了一个让他更加忧心的消息。
从江苏那边传来消息,说苏南地区发生洪涝,尤其是泰州城,受灾范围最广,受灾情况最严重。
此消息一传来,季鲤封也无暇顾及南宫家,而是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抗灾上。
洪涝消息传来的第二天,又传来一道消息,说是洪水已经冲垮了里运河堤防,洪泽湖、高宝湖涨满,里下河十余县一片汪洋泽国,同时长江沿岸的江堤也都是岌岌可危。
一时间,哀鸿遍野,百姓流离失所,江苏地区最起码已经有七八万人丧生,千万亩农田绝收,大批灾民流离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