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衣服,还有银票。再说了,就算东西价值不高,既然老百姓报案了,你们作为衙门里面的官差就要处理不是吗?”曲向晚又说道。
“百姓报案我们就要处理?”衙役一副你在说什么天方夜谭的样子。
曲向晚还欲再说话,易千息却适时插了进来。
因为他看到季鲤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曲向晚也在爆发的边缘了。
但是现在还不是爆发的时候,所以他说道:“那现在我们要报案,你说怎么处理吧。”
“老刘,到你了,在墨迹什么呢?”就在说话间,又从内堂出来一个人,看到曲向晚他们一行人,明显愣了一下。
“丢了行李来报官的,你先顶替我一局,我这边处理了马上就来。”被喊做老刘的衙役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人说道。
那个人应了一声,转脸一边嘟哝着一边往回走去:“我今天的手气真是不好,该怎么才能翻本呢?”
季鲤封他们这才明白,原来衙门外之所以没有人,是因为所有人在都内堂里面赌博。
并且,他们也并不避讳在外人面前暴露他们在赌博。
可见,这衙门里的这些人,已经嚣张到了什么地步。
但是因为有季鲤封这样让人有压迫感的存在,所以这个老刘衙役只好带他们去写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填这么详细?我丢了东西,只要写明丢了什么即可,关我家里是做什么的什么事?”易千息看着手中的那张纸,不解地问道。
老刘衙役冷笑了一声,道:“进了咱这个衙门,就要按咱们的规矩来,你填还是不填?不填老子可要进去了。”
季鲤封对易千息使了一个眼神,易千息没说话,便开始填了起来。
当然,信息都是假的。
就是按照他们之前商量好的,是一个商人带着家丁妻子和丫鬟出来游玩。
老刘在他填好之后看了一眼,见他们就只是普通人家,所以心也完全放下了,又摆出了一开始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说道:“好了,现在教保证金吧。”
“什么保证金?”张大牛也吃了一惊。
他也是衙门里面的人,没听过失窃还要汇报祖宗八代的,更是没有听过还有什么保证金。
“你们进了这衙门,我怎么知道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万一你们瞎汇报,故意进衙门来找事的怎么办?所以只有交了保证金你们才准出去。”老刘却十分蛮横地说道。
这简直是狗屁不通的歪门邪理,不仅是张大牛就要骂人,就连一直没有说话的音音也想要骂人了。
但是季鲤封却出奇地平静了下来,然后说道:“给他吧。”
他们这次是微服私行,事情闹大了,对他们也没有好处。
这个衙门存在的问题,他是记下了,等回了宫,自然会处置。
张大牛见季鲤封发话了,知道他有另外的打算,所以也不再多言,从怀里掏出了银票,然后递给了老刘。
老刘眉开眼笑地接了过去,便挥挥手,说道:“你们走吧,到时候查出结果了,自然会派人通知你们的。”
然后也不管季鲤封他们,拿着银票便走回了内堂。
季鲤封他们也没有多说话,先走出了衙门。
“这一趟,朕真是出来对了。”走出去之后不久,季鲤封却突然说道。
其他的人看了他一眼,都没有敢多说话。
他们这边在衙门报案,那边偷了东西的小贼却在赌场里面“挥汗如雨”着。
昨天晚上,他是看着季鲤封一行人进城来的,当时看到外面骑马的两个男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挺好的,后面跟着的马车虽然看不到里面,但是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
最近他手气不好,在赌场里面欠了一屁股债,所以便想着做一笔大的,因此看到季鲤封他们之后,便一直跟着他们到了来福客栈,还弄到了他们的房间号。
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从后院翻墙进入了客栈,然后找到了他们的三个房间,将迷魂香从窗户吹了进去,然后等到他们被迷晕了过去,再进去拿了东西。
因为怕被客栈其他人发现,所以他也没有敢多停留,拿了在桌子上的包袱就走了,并没有去翻他们身上的东西。
所以张大牛他们身上多少还有点银票。
而后,他带着包袱去了破庙,借着月光打开来一清点,发现里面除了不少银票之外,竟然还有一块内廷侍卫的腰牌。
小贼当下便认为季鲤封他们这帮人是一帮骗子,不然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
这块腰牌肯定是假的,是他们做来行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