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曲向晚他们一早起来,觉得还是不放心,要去码头看看最新的情况,于是便都起身乔装一番去了码头。
然后还没有等他们到码头,就在路上听见有人议论说,码头出事了。
曲向晚一听,立刻飞奔起来。
怎么回事,不是都已经用内廷侍卫的名号来保了吗?怎么还是出事的?
季鲤封他们也是一皱眉,昨天都说了那样的话了,怎么竟然还有人敢出来闹事?
等到他们赶到码头一看,却不是昨天那些士兵了,而是换成了衙门里面的人。
这些人本来就是宋项如的走狗,一切都听宋项如的。
不用说,他们来闹事,肯定都是宋项如唆使的。
曲向晚他们还带着昨天的帷帽,一起往前冲去,但是还没有等他们冲到,便有渔夫拼死跑到他们身边让他们快跑。
但是那些衙役也看到了他们,怎么可能放他们走呢,所以也大喊着跑了过来。
曲向晚这才知道,原来这些闹事的人是冲着他们来的,而不是冲着码头帮来的。
但是他们现在可是顶着内廷侍卫的身份呢,怎么还敢这样,岂不是开始造反了?
曲向晚看了季鲤封一眼,想问他现在该怎么办。
季鲤封倒是比她镇定多了,想来也是,他的出生注定了他什么事情没有见过啊,越是混乱的场合,他就越能比别人镇定,这就是所谓的心理素质。
所以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看着混乱的场面,喝了一声:“出了什么事?”
他这一声,声音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是声音中带着不怒自威的味道,所以还是让众人都愣了一愣。
然后带头闹事的衙役回过神来,说道:“哼,你们还敢出现,抓的就是你们。”
曲向晚这时候也忍不住了,问道:“我们犯了什么事情了,凭什么抓我们?”
衙役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还在明知故问?你冒充内廷侍卫,用假的腰牌,放了这群刁民,公开跟官府作对,今日抓的就是你还有你的这些共犯。”
曲向晚立刻挑眉,大声喝道:“我那腰牌是货真价实,不是已经给军队的人验证过吗?”
“给人验证了又如何?谁能保证他是不是被你们买通了,哼,废话少说,还是乖乖束手就擒。”衙役冷笑连连,就要上来动手。
饶是曲向晚这种时常迷迷糊糊搞不清楚状况的人,这个时候也知道这些衙役的意思了。
不就是污蔑他们是冒牌的内廷侍卫,然后将他们抓起来灭口嘛,到时候就算是朝廷怪罪下来,他们也完全可以死不认账,说抓的就是假冒的。
昨天曲向晚冒充易千息,抓住的就是大家都不知道内廷侍卫长什么样,而今天,宋项如也准备跟他学习,抓住这点,先控制住他们在说。
当明白了这点的时候,曲向晚也不跟他们多费口舌了。
就像是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你也永远不能跟一个打定主意黑白颠倒的人解释清楚。
但是这次曲向晚他们却有点费力,因为宋项如几乎已经出动了衙门里所有的人,而且还带上了一些云袖楼的打手和社会上的痞子。
但曲向晚他们出现的时候,黑压压地来了一大片的人。
很明显,他们用的是疲劳战术,就算是易千息他们武功再高强,只要不能突围出去,迟早会被累瘫。
曲向晚一边对着想对自己下手的人拳打脚踢,像个疯子一般,一边在心里暗骂这个宋项如,自己真是小瞧了他,想不到他会心狠手辣地来这么一招狠的。
而易千息见到情况不容乐观,下手也有点重起来,想要给季鲤封他们杀出一条路来。
但是人实在是太多了,打倒一个又冲上来一个,没完没了。
而码头帮的渔夫们也想要帮忙,但是无奈都被人缠着,脱不开身来。
就这么纠缠了大概有半个钟头,眼见着季鲤封和易千息还有张大牛都有点吃力起来,被护在中间的曲向晚也有点着急起来。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呀,但是现在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而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有一只军队赶了过来,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码头这边的形势就起了彻底的变化。
衙役们和打手们那里是训练有素的队伍的对手,没有一会儿就被抓了起来。
然后一个穿着银灰色盔甲的人从马上下来,走了几步,对着曲向晚抱了一拳,说道:“内廷大人,近来可好啊?”
曲向晚的帷帽早已经在打斗中掉落了,但是自己可以肯定,这个男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
那他为什么一副跟自己很熟的样子来跟自己说话,而且还肯定了她内廷侍卫的身份。
但是天地可鉴,曲向晚绝对没有见过这个人。
就在曲向晚疑惑的时候,旁边的易千息却突然出现了,对曲向晚眨了一下眼睛,说道:“这是江苏府的督衙大人秦开勇。是从常州赶过来的,你去年刚见过他。”
曲向晚在易千息的眼神中突然明白了过来,这个秦开勇,一定是季鲤封他们的人,而且跟易千息还认识,但是因为昨天自己顶了内廷侍卫的身份,所以现在只能将错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