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曲向晚努力地去想开心的事情,比如,第一次见到季鲤封的时候,真是被他帅到了。
比如,这个古代也有好多好玩的东西,而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感觉真的很赞。
又比如,认识了一群很好的人,像白尘音音音他们。
还有好多好多的人和事,想起来都是让她心里暖洋洋的。
虽然曲向晚在想着这些开心的事情,但是南宫苓的那几脚还是下得太重了点,有一脚还踢在了她的脑袋上,所以整个人现在昏昏沉沉的好像睡觉。
我会死吗?
在意识最终消失的时候,曲向晚在想,如果上了黄泉路,人家问她是怎么死的,她说是被一群女人打死的,会不会被人嘲笑死啊。
她可是一直自诩为女汉的唉。
但是现在女汉子已经没有力气多想了,因为她已经晕了过去。
等到白尘音匆匆赶来的时候,曲向晚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音音则伏在床边,哭得稀里哗啦。
白尘音脸色一变,然后快步走过去,将音音拉到了一边,看上下将曲向晚打量了一番,看她脸上有几道伤口不说,脸颊都已经肿了起来。
白尘音也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先给曲向晚搭了脉,发现她脉象有点混乱,脸色不由越发难看起来。
但是神医毕竟是神医,没过一会儿,便先开了房子给带来的医童,让他先下去抓药了。
音音这时候也赶紧过来问道:“白医师,小姐没事吧?”
白尘音看了曲向晚一眼,然后说道:“情况不大好,脉象有点乱,但是晕迷并不是因为外伤,而是急怒攻心引发了体内的毒。”
音音一听内伤,眼泪又立刻下来了,然后说道:“什么毒啊?”
“是一种慢性毒药,已经中了最起码两个多月了。”白尘音皱着眉头,不知道是谁这么恶毒给曲向晚下这种慢性毒药。
“那可怎么办啊?”音音跟曲向晚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不知道她被下毒,一时间,心里又害怕又内疚。
“我已经给她用药了,暂时没有大碍,但是是谁将她伤成这样?”白尘音先不在毒药身上纠结,既然是慢性毒药,那肯定做得十分隐秘,倒是这外伤,刚才来的路上,小康子也不说是什么事情,只说是曲向晚受伤了,他也顾不上其他,立刻就带人过来了。
也好在小康子是去找他了,她气管受损,脾脏受伤,还有一些别的问题。
要是去找其他的太医,恐怕曲向晚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
这倒不是他对自己的医术特别有信心,而是因为只有他有凝露丸,刚才在音音他们没有注意的时候,他就已经给曲向晚吃了一粒。
而全天下,这凝露丸也不过五粒,在他手上,就只有这么一粒。
但是白尘音一点犹豫都没有,立刻给曲向晚服用了,可见曲向晚在他心里的地位。
很快,听到消息的季鲤封也赶了过来,看到曲向晚在床上不省人事,一张俊脸,登时变得惨白。
“怎么回事?她现在情况怎么样?”季鲤封疾步过走来,如果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出声音里面的颤抖。
白尘音看了季鲤封一眼,然后说道:“她受伤很重,说明下手的人很毒。”
季鲤封闻言,脸色更是白了三分,然后说道:“什么意思?受伤很重是什么意思?”
白尘音看他脸上的惊慌没有半分掺假,所以在心里暗叹了一声,然后说道:“受伤很重,但是现在已经暂时止住了,但是要恢复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好了,而且很剧烈的运动也都不能做了。”
季鲤封的脸色冷得像是从北极赶回来一般。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昏迷不醒地曲向晚突然一阵剧烈地咳嗽,然后从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来。
季鲤封登时方寸大乱,好在白尘音还有一个医者必须保持的冷静自持,走上前去,仔细看了曲向晚喷出的鲜血,然后却是轻轻松了一口气:“这是淤血,吐出来就好多了。”
现在再看曲向晚,呼吸似乎也比之前顺畅了一点。
这才让紧张到不行的音音和季鲤封都松了一口气。
安顿好了曲向晚,季鲤封和音音还有白尘音都到了外室。
然后季鲤封黑着脸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细细说来。”
音音自然不敢隐瞒,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季鲤封越听越心痛。
南宫苓这个女人,原本只是觉得她只是比较骄纵,倒是没有什么坏心思,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心狠手辣的程度一点都不亚于哪些刽子手。
看来,宫里一直传说她一生气就拿下人撒气,甚至已经打死了几个下人的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
好你个南宫苓,好你个南宫家!
是不是就仗着南宫颜的那点功绩,就打算将整个皇室都不放在眼下了?
季鲤封觉得胸口一股怒气憋在那里,脸色更是黑得跟墨一样了。
如果之前的明争暗斗,他倒是还能睁只眼闭只眼,但是现在,已经动到曲向晚的头上了,不能轻易就过去了。
但是现在曲向晚这边也走不开,还是先等到曲向晚醒过来了,再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想到这里,季鲤封有点心烦意燥地让音音他们先下去了,然后自己进了房间守在了曲向晚的床边。
这个女人,似乎自从来到他身边之后,就一直没有过安稳的日子,不是被陷害就是被刺杀,要不就是卷入那些明争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