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皖,如果你还想留在赫灵安的身边,眼下就只有一个方法,就是道歉。不要把这件事情闹大了。”</br>“月支,我是想留在灵安的身边,但是不是像这样。”东云皖想留。</br>“小皖,灵安自那天气倒,现在还没有醒来,季紫月手里又掌控着灵安的所有兵马。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月支是来当说客的。要是真的闹起来,侯凉也一定会像哥哥说的那样遭遇大劫。</br>“灵安现在什么情况,我师父去了么”听到一切有关灵安的消息,她就不能做到不管不顾。</br>“还没有告诉淩顾星云,如若现在告诉他,他一定会抛弃所有来救你,灵安虽然没醒,但是哥哥一直给他用最好的药,还没有太大危险。”</br>东云皖的反应已经是在月支的预想之内。</br>东云皖也松下一口气。幸亏灵安没有事,要不然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君子能屈能伸,现在她所能做的就只有向季紫月道歉,要换做平日,她一定杀了她。</br>现在只有灵安才是最重要的,“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还有月支继续瞒着我师父。”</br>没想到小皖这么容易就妥协了,但是,月支心里也是知道的,小皖是以大事为重的人,必然会忍辱负重。</br>月支走之后,留下了很多的伤药,其实身上的这点小伤她是没有太在意的,以前受再重的伤她都没有出一声。这一次最难过的还是心里。</br>已经是十月份的侯凉,天气转凉。这青石地无处不透着寒气。东云皖就穿着之前的单衣直直的跪在屋外。</br>季紫月一笑,“现在知道是错了,那就继续跪着,直到我满意。”能说是天公不做巧么,刚刚还是艳阳高照,转眼就倾盆大雨。</br>月支躲在一边,想要给东云皖打伞,“月支,不用,这也是对我自己的惩罚,只有这样,她才会原谅我,我想留在灵安身边。”</br>月支给她打上,东云皖就把伞扔到一边。俩人就都淋上了雨。</br>季紫月在屋里泡了一杯好茶,屋外跪着还算是便宜了她,她真想杀了她。</br>要不是灵安醒来的时候千万叮嘱,“她也受到惩罚了,这件事就过去吧。”想起灵安她心头一紧,竟然叫这个臭丫头把灵安气着了,那天以后灵安就一直在发烧,偶尔清醒的时候就说了这句话。然后又昏迷过去。</br>她一定要罚她。只要弄不死就可以。</br>白亦城和墨尘飞也被月支拉来,替东云皖求情。</br>“紫月,这件事情虽然是她的错,可是你就敢说不是你先挑起的事灵安还在病着,要是罚她,等灵安醒来可好。”白亦城隐隐约约的觉得那人就是东云皖,就冲墨尘香死拼救她,他也猜到了七八分。</br>对于东云皖,其实他也有愧疚,前一时间自己竟然对灵安说了谎,隐藏了东云皖的事情,遥想当年还是煮酒论剑。他也曾对她动过心啊。</br>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灵安好,可是,这真的是为灵安好么。他也会这样问自己。</br>眼下只能尽自己所能保护灵安的人。</br>“她不过就是一个下人,竟然能请苍瑜王来为她求情,想必来头也是不小的吧。”</br>“只是墨尘香这丫头欠过这人的人情,我只是被她拉来还人情。”差点就被季紫月识破。</br>“既然与苍瑜王无关,那这就是我的家事了。”季紫月的意思也很明确,这既然是她们的家事,那就不劳烦你们了。</br>白亦城还想说什么,却被墨尘飞制止了。墨尘飞看的是侯凉的大局,现在灵安这样子,所有的兵马全部都在季紫月手里,也就是说她手里有好了四分之一的兵马。他不能不考虑这个严峻的问题。</br>出来后的白亦城有些垂头丧气,月支一看也知道他们也失败了,好你个季紫月,怎么生的这般美丽,心却如此狠毒。</br>正常人在雨里跪着这么长时间也是受不了的,更何况小皖现在还有伤在身。</br>东云皖也很执着,月支知道她就为了留在他的身边。这样跪下去,怕是连小命都要丢了。</br>“你不起来,我就陪你一起跪着。”月支只能用这种方法。</br>“月支现在我的身份是下人,你这样不就是摆明了告诉季紫月我是东云皖吗。你起来,我撑不下去的时候,自然就不会跪了。”东云皖虽然被雨浇着,但是,心里是明白得很。</br>月支只好起来,墨尘飞举着百伞从台阶的尽头走来,二话没说就掌风一劈,把月支打晕了。</br>虽然他很理解月支,但是看见妹妹这样,他怎么能放任不管,他可是她的哥哥。</br>月支倒下去,墨尘飞将她抱起。“对不起,我救不了你,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这样。”</br>东云皖竟然冲着墨尘飞一笑。“谢谢。”</br>做到这样就够了,这本来就是她自己惹来的,就应该自己来承担,而且他们都不希望月支在这个节骨眼上在病倒。</br>墨尘飞将月支交给了白亦城。自己则给他俩人打着伞。</br>都走了,这天地间就只剩下东云皖一人。一如三年前那般无助。雨水打在她的脸上,可她早就已经忘了疼痛的感觉。浑身都在打颤。</br>东云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寒冷。浑身上下无一不在颤抖着。脑袋有一点沉,东云皖很想睡一觉,可是不能睡,她还没有陪他一世,她怕一旦睡下去就再也醒不来。</br>季紫月觉得还不够,要是死了就好了,但是那样灵安醒来一定会生气。</br>“咳咳,咳”屋里传来声音。季紫月扔下手中的茶杯,快步走至床边。</br>“灵安,你想说什么是不是渴了”</br>灵安迷迷糊糊的说着什么,谁也没有听清。其实他在唤着她。“皖儿,原谅我。”</br>季紫月没有听清,灵安就又晕过去了。这些天吃的药也不少,怎么就不见好。</br>“灵安,我好像听见我父王叫我了,我看见我母妃再向我招手,有一束光,很刺眼,刺得我睁不开眼。”</br>“灵安,对不起。我想我不能等你想起我们的曾经了。”</br>“灵安,对不起,我好冷,好困。”</br>“灵安,我早就原谅你了。”</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