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为柳家而来，本宫也便直说了，朝堂之事，本宫向来不干涉，至于柳家之人如何处置，自有朝廷律法为据，陛下不会冤枉了朝廷忠良，当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危害江山社稷的蠹虫。不过夫人大可放心，有罪者自是当罚，至于无罪者，陛下向来不喜欢株连！”凤离沫倒是很欣赏耿氏的坦率，便也直话直说了。

    “谢皇后娘娘直言相告！”耿氏深深一礼，谢过凤离沫。

    ……

    瑶华宫里，凤离沫刚刚送走了耿氏，南宫玥就来了。

    见到南宫玥凤离沫倒是不见丝毫意外，耿氏在这个当口求见，必是与柳家之事有关，南宫玥特意过来一趟，便也没什么奇怪的。

    “长兴侯夫人可说了什么？”南宫玥问了一句。

    “耿氏倒是开门见山，只说她是为柳家之事而来，却是连一句求情的话都未曾提过！”凤离沫照实回了一句。

    “看来长兴侯夫妇并不情愿蹚这趟浑水！”南宫玥闻言便有了论断。

    “从耿氏的态度上看，倒是与你说的相符，只是我不明白长兴侯夫妇既然不愿意掺和柳家之事，耿氏又为何要进宫走这么一遭？”凤离沫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柳元铭嫡妻的外祖母是耿氏的表妹！”南宫玥答了一句。

    “原来是沾着亲呢！”凤离沫这才解开了心中的疑惑，顿了一顿，又问了一句，“只是这点稀薄的已算不上血缘的亲戚关系，值得一位侯爵夫人亲自跑一趟？”

    “长兴侯为人端良忠直，长兴侯夫人是个直爽的性子，这夫妇二人都是宅心仁厚之辈，昨日柳元铭与其妻亲自登门，长兴侯夫妇大概是碍于两家这点沾亲带故的情面，不好一口回绝了！”南宫玥做了一番推测。

    “这也难怪，耿氏今日来，倒像是走过场一般，如此也算是给了柳家一份交待了！”凤离沫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嗯！本来我还担心长兴侯会为了柳家在朝堂上求情，今日看长兴侯夫人的作为，倒是我多虑了！”南宫玥在耿氏离开瑶华宫之后特意过来一趟，便是要透过耿氏知晓长兴侯的意思。毕竟长兴侯功勋卓著，如今虽然不过问朝政，但若长兴侯铁了心为柳家求情，事情总归会有些难办。

    “这长兴侯夫人也是通透之人！”凤离沫想起与耿氏的谈话，倒是颇为欣赏这位老夫人。

    “嗯！”南宫玥表示赞同。

    “你选择柳梦滢被赐死的时候对柳家发难，是刻意而为吧？”凤离沫提起了柳家被下狱的事。

    “嗯！”南宫玥点头，“从安华宫开始闹鬼，我便知晓你要对柳梦滢出手，如今时机刚刚好！”

    “记得去岁六部补缺之时，你便筹谋着要对兵部出手，等到如今，这是要借着嘉州匪患的好时机？”凤离沫想起了徐家倒台之后，吏部、户部和工部补缺之时南宫玥说过的话。

    “顾卿荨当初还在大理寺卿任上，也是偶然发现由兵部下发至各军的军械有问题，这才暗中查探了一番，只是这几年一直无战事，找不到好的由头挑起此事，嘉州匪患来得倒也是时候！”南宫玥自打知道兵部有问题，就已经开始筹谋，就算没有嘉州匪患，南宫玥也会另找机会将此事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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