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门铃响了,保姆孙姨去开门:“太太回来了。&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嗯。嵩鸣在家?”是一道优美柔和的女声。
“少爷、小姐都在呢。”孙姨一边接过她的包一边回答。
“沈若亭也在?”连名带姓的称呼,明显怀疑的语气,像是不相信自家的混世魔王女儿能乖乖在家待着。
这就是沈嵩鸣和沈若亭的母亲陈宜,五十多岁的女人,因为生活优越、保养得宜,看起来也就四十岁上下,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悠然贵气,风姿绰约。
陈宜边走进客厅边打招呼:“阡扬和恒东来了啊,嵩鸣回来,你们可得多聚聚。你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上幼儿园就歃血为盟、结拜兄弟,长大了可不能就生疏了。”
林阡扬首先笑起来:“伯母您还记着我们结拜的事呢?哈哈,那是跟电视里学的,啊哟,那一刀子下去,我手指头疼了好几天,哈哈哈哈哈。”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小时候的种种趣事和糗事。
顾汀言不得不佩服陈宜,一进门,三言两语地就把本来不甚热络的气氛带动起来,真厉害!沈若亭怎么就一点都没学到呢!
刚想到这里,顾汀言就听到沈若亭说:“哥哥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因为身高差了一丢丢,没被选上做升旗手,回来找了根绳子把自己吊在楼梯扶手上,以为可以把自己拉高……”还没说完她就自己先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在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品评这件糗事之前,陈宜猛地拉下了脸,刚刚还满布笑容的脸上瞬间半点笑意也没有了,她紧盯着沈若亭。
沈若亭条件反射似的,立马止了笑,端正坐姿,身子紧绷着。
顾汀言诧异地看着这一幕。
陈宜的声音冷冷的:“你这个惹祸精还知道回来!你当这里是什么?是家还是宾馆?!”
顾汀言这才发现,从进屋到现在,陈宜根本没有看过沈若亭一眼,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像是当她不存在,而一开口就是这样的声色俱厉。这不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正常态度。
难道沈若亭以前真的很能闯祸,以至于伤透家人的心,才被孤立和冷落?
看着身边的沈若亭,顾汀言真的想象不出来她闯祸是什么样子。
不过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孩子闯祸大多是为了引起父母的注意,也许沈若亭的初衷也是如此?可结果却是她与家人越走越远、越来越疏离……
气氛霎时凝固了,大家都多少感到尴尬。
陈宜话一出口也后悔了,她对沈若亭冷嘲热讽纯粹已经是本能反应,那一瞬间竟然忘记客人的存在了。
陈宜看沈若亭的时候也看到了顾汀言,这时抬抬下巴,打破沉寂:“这位是?”
一提到顾汀言,沈若亭立马恢复了精神:“我朋友,顾汀言!”仿佛这样简单的介绍完全没法证明自己朋友的优秀,她加了一句,“她很厉害的,门门功课都好,什么都会!”
陈宜这次连眼神都吝于施舍一点给顾汀言了,这种小门小户打拼出来的女孩子她见得多了,或许有几分野心、几分能力,紧着巴着她那个傻女儿,扮成知心姐姐或者是仗义朋友,骗取沈若亭的信任,用尽心机、头破血流也想挤进上流社会的圈子。她嗤笑一声,没有接沈若亭的话,转而面向在座的其余几人:“你们年轻人好好玩,伯母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上楼休息会儿。”
沈若亭感到委屈,母亲忽视顾汀言比无视她更让她难受。她正要站起身说点什么,顾汀言握住她的手,轻轻摇头,沈若亭垮下身子,一副我受了委屈不高兴加百无聊赖的样子。
其他几人都在向陈宜致谢,只有沈嵩鸣注意到顾汀言和沈若亭的小动作,看起来这个叫顾汀言的女孩子对若亭的影响力还不小,竟能压得下若亭一向是不管不顾、随时发作的坏脾气。
沈若亭的种种顽劣不堪,沈嵩鸣远在C国也常有耳闻,放假回国时更是曾亲眼目睹。只是因为他每次回国都在家待不了几天,也并没有好好跟自己这个妹妹谈过,竟不知道母亲与妹妹之间已经到了如此“相看两生厌”的地步。他头疼地揉揉太阳穴,看来这次回来,除了接手沈氏,也要注意一下若亭的生活和朋友圈,毕竟她是他唯一的妹妹。
陈宜走后不久,顾汀言跟沈若亭商量着下午去逛街,这会儿出门正好在街上吃午饭。她们都不想在沈家用餐,顾汀言是不喜欢跟不熟悉的人同桌吃饭,沈若亭是一看到沈嵩鸣、她那小心脏就颤抖得跟中风似的,面对那张脸哪里还有胃口吃饭!
抓住个聊天的空档,沈若亭赶紧请示:“哥,我和小言要去逛街。”
沈嵩鸣回答得干脆利落:“吃过午饭再去。”
沈若亭还要再为外出吃饭的权益挣扎挣扎,家里又来了客人。
不请自来的,两位大美女,一个温婉端庄,一个娇媚可人。
两位美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三句话里有两句都围绕着沈嵩鸣,轻声细语地关怀沈嵩鸣在C国过着怎样的日子。明明一看就是见多识广、跑遍全球的大家闺秀,却非要做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窗外事的天真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