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汀言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我没哭！”

    沈嵩鸣抽了纸巾帮她擦：“好，你没哭，是我眼睛不对看错了。”

    顾汀言被他逗笑了：“就是你眼花看错了！”

    沈嵩鸣刮刮她的脸：“这么个大姑娘了，又哭又笑，羞不羞？”

    顾汀言嘟起嘴，终于把想了一上午的问题问出来了：“是不是你走后门把我塞进来的？为什么让我去秘书部？他们好像都不喜欢我。”

    沈嵩鸣考虑片刻才回答她：“你只是来做实习生，不是正式聘用，谈不上什么走后门不走后门的。如果你非要知道自己是不是走正常程序被录用的话，那我只能跟你说，沈氏今年的实习生名额前两个月就已经招满了。”

    他加重了语气：“但是，这只能说明你错过了时机，不能说明你没有进入沈氏实习的能力。事实上，A大学生一向是沈氏招揽人才的重点，我对你的专业成绩也有所了解，基于这点信心，我才将你的简历交给了人事部门。人事部是如何审核你的简历、通知你面试、以及面试的进程，这些我保证没有插手。”——沈嵩鸣想，我说的是实话，这些哪里用得着我插手？本人亲自交待下去的简历，难道有人敢在我眼皮底下使绊子吗？

    最后他鼓励道：“小言，你要相信你自己。就算不相信自己，你也该相信A大响当当的招牌吧。”

    顾汀言听到这里，心头大石放下了一半，但她还没忘记自己目前最大的危机：“那去秘书部是你的安排吗？”

    沈嵩鸣点头：“是的，原因正是前面我跟你说的，今年沈氏的实习岗位都已经满员了，我不好为了你把别的实习生刷下去吧？人家都干得好好的对不对？但是随便增加哪个部门的实习生名额也是不允许的，所以就……”

    顾汀言明白了，23层是沈嵩鸣的个人地盘，他临时增加的人，只能被放在这里——原来是这样。

    顾汀言咬咬唇：“可是我、我觉得……”

    沈嵩鸣摸摸她的头：“怎么了？有话就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直说的吗？”

    顾汀言：……算了吧，人家也不一定是故意针对她，说不定只是因为第一天彼此不熟悉。背后打小报告、砸人饭碗什么的，太没素质了，不可以做这种事。反正只是实习而已，就算每天都是这样，最多忍到暑假结束就行了。

    她摇摇头：“没事。咱们吃饭吧，好香啊！”她推了推站在原地不动的沈嵩鸣，“快点啦，再不吃就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沈嵩鸣无奈地笑笑，顺着顾汀言推攘的力道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他看向顾汀言，郑重的说道：“在工作中，你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直接来找我。如果我不在办公室，你有我手机号码，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顾汀言拿起筷子戳米饭，犹豫着说：“我都来半天了，现在才见到你……”

    沈嵩鸣：“嗯，上午事情多、有点忙，是我疏忽了……”

    顾汀言打断他的话：“没关系，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要管理这么大一个公司，肯定很忙的。我也没有什么事，今天上午杨秘书教我复印，陈秘书也交给我工作了。其实我也很忙的。”

    沈嵩鸣道：“你能适应就好。还有，你不要跟陈秘书走太近。”

    顾汀言：“为什么？”

    沈嵩鸣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顾汀言脑海中浮现出陈秘书的模样，她试探的问道：“你不喜欢那种妖艳型的吗？”

    沈嵩鸣一口汤差点喷出来：“你说什么？！”

    顾汀言不解：“可是你的秘书不是你自己选的吗？”

    沈嵩鸣咬牙道：“总之你听我的就对了！”

    顾汀言这次乖乖点头：“我知道了。”顿了顿又说，“其实我也不喜欢妖艳型的。”

    沈嵩鸣直视顾汀言：“我跟陈秘书之间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的关系，你不要多想。”

    顾汀言被他眼中认真的神色打败了，那双漆黑的瞳仁里像是燃烧着火焰，她受不住，率先移开了视线：“我没有多想。我不会靠近她的。”

    沈嵩鸣点点头，拿起公筷给她夹菜：“多吃点。”

    俩人边吃边聊，一顿饭吃了半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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