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两毛,最近和许河周报备的倒是盈利不错。
这一区的警察的办事能力和责任心强强在及格线徘徊,有时候可能更少,经常有报案立案但没有主动去查的,他们也会嫌麻烦。之前许河周倒是被盯过几次,但逃跑从来没遭过滑铁卢,狡兔三窟被追了几次,对方就放弃了。
许河周探身看了看后面孤家寡人的肖一鸣,问了一句:“对了,楚帆说你成绩挺好的?”
“当然,班里响当当的第五名就是我。”肖一鸣正觉得无趣得很,许河周的一个话头一打开他立马两眼明亮,正襟危坐开始讲起自己如何优秀如何优秀。
许河周有点后悔了。
“我一直好奇你和楚帆怎么成为朋友的?”
楚帆斜眼剜了他一刀,像是不满他多嘴了。但许河周因为外人在这儿,楚帆得保持自己人畜无害的形象所以有点肆无忌惮,他晃着脑袋对主驾上的人张狂地笑了起来。
“就一场篮球赛吧。”肖一鸣凝神回忆起了和楚帆的初次见面。
许河周探着身子对着肖一鸣,看他半天措不好一句话,脖子僵得难受,最终无奈地转过脖子端正坐姿,然后感兴趣地问了句:“然后呢?”
肖一鸣眼神游移了半天,终于敲定了自己的回忆文案,开始和许河周兴奋地讲了起来。
“我第一次见楚帆,他在操场上看我们打球。我被别人使绊子结果平衡没抓好,要不是他飞奔到篮球场救了我一命,我膝盖就完了。”肖一鸣对主驾的后脑勺报以感激的笑容。
飞奔这个词也太夸张了吧,许河周觉得他有夸大其词的嫌疑,楚帆能飞奔?
“你们当时还不熟吧?楚帆,你告诉我你当时怎么个飞奔法啊?”
楚帆这次没有像平常那样扯东扯西打太极,表情倒是极度认真,“其实我当时刚转学过来,东西还没安置好,我的生活费被我妈塞进书里了,然后一不小心被风吹走了。”
这个原因不论是另一方当事人还是许河周这个听众都觉得黯然神伤,夹书里,被风吹,那应该是很壮观的场景吧,没被学校疯传“新生报到操场广施善缘”这种事那就是钱并没有很多吧?
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楚帆像是把钱看得很重的人吗?虽然经不起推敲,但肖一鸣已经心情大打折扣地接受了这个解释。
“啊?我还以为你是为我而来呢!你当时那么激动地扶起我,我差点以为我们前世有缘。”肖一鸣一脸失落。
楚帆笑着说:“我们当时又不认识,我为什么要救你?你长得很帅吗?”
“喂!过分了啊!我这脸放女生那也是能和我成绩排名比肩的!”肖一鸣不满楚帆的回答,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哎!我可没见我身边有张毛爷爷来着。”
气氛一度冷凝,楚帆正在驶入右转路口,没有说话,而许河周不是当事人更没有发言权,但他隐约觉得楚帆想瞒的事也太多了,日子还得继续过不是?总有一天他得撬开那张油盐不进的嘴。
“不过你当时拉我起来的时候力气可大着呢,怎么后来投球投成那个鬼样子?”肖一鸣嘟囔着,又趴在前面的椅背上转而问许河周,“叔,楚帆的体力很不好吗?感觉弱不禁风的,我都怕把他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