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除了开始时被直桥街挑衅之外基本没什么外来之患,毕竟直桥街挑衅的下场众人也看到了,属下扔进下水道,儿子被人断了手指。
虽然是个新起的会所,但也在这一片站稳了脚跟。
平时许河周的工作就是翻翻西城的营业流水,勘察一下有没有什么不利因素在做乱之类的,就像皇帝陛下的后花园的园丁,浇水除虫就是要务。
至于其他的,抱歉,没有了。
西城的日常,还没有许河周奋不奋进这一说,实在是真实情况就是淡出个鸟来。
许河周在门口站着和亮子在一侧的门缝里交换信息,然后偷摸吸了几口烟。
两人后来实在没话聊,许河周又被大厅里激烈的灯光晃得眼晕,他冲亮子摆了摆手,就摸着走廊去自己的办公室长蘑菇了。
许河周正百无聊赖躲在办公室里看监控的时候,突然一声极大的尖叫声隔着隔音效果还不错的门冲进他的耳朵里。
许河周的困意瞬间被破了个干净,连刚才吸的那几口烟都没这个干得漂亮。
他皱着眉大踏步打开了门,正对上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
“雪杉姐,怎么了?”
“许河周,有人犯毒瘾了,要打姑娘。”
许河周跟着走了过去,那姑娘已经被一双手拽着头发拽到了门口,叫喊声声声凄厉,像演恐怖片一样。
“杉姐,怎么不叫保镖?”
雪杉还没解释清楚,这边许河周话也没听利索,可人却已经冲到那个男人面前,一脚横踹到他腰窝上。
男人皮糙肉厚,滚着肥油,许河周踹的时候还感觉这肉颇有弹性。
“哎呦”一声,男人撞到了走廊两边装饰用的花架上,眼见着花架上的一个瓷瓶摇摇晃晃滚了下来敲中地面。
那男人的手被瓷瓶的碎片误伤,滑出一道锋利的口子。
许河周向后看了一眼,好险那个受伤的姑娘今天没化浓妆,他才看出来那是秦霜霜。
现在已经被雪杉揽在怀里轻声安慰。
会所装修之后通向走廊的地方安上了透明的玻璃门,保镖守在长廊门口控制开合。
除了保镖之外外面一部分客人也被惊动了,玻璃门可没什么隔音效果,只不过是个单面的,外面的客人什么也看不到但也聚在门口议论纷纷了。
门外的保镖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被许河周一个电话打过去吩咐原地待命。
“这男的,我怎么没见过?”许河周问向身后的雪杉。
雪杉递给他的名录,他每天看上个几遍也算熟透了,可回忆起自己的库存,许河周愣是没找到这是谁。
雪杉把秦霜霜交到身后一众姑娘的手里,自己则走到许河周身边一脸愧色地解释说:“门口保镖放进来的,说是新人,过来专门找吸毒的路子。”
“人当时站门口的时候还没事,我问具体情况的时候就那一会儿就不行了,扯着霜霜的头发就往里面摁。”雪杉想起这男人疯了一样的神情,还心有余悸。
许河周再看过去的时候,男人浑身发抖,脸上冒着虚汗,这是毒瘾犯了?
他和雪杉对视一眼,心里都没底。雪杉是因为从来没碰过毒,这事本来也不该她出力;而许河周不仅没碰过毒,又受最近市里风声紧这个外因牵制着,心里想的全都是阴谋论。
比如警察顺藤摸瓜找到毒贩窝点……
许河周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要不要跟王哥汇报呢,他犹豫再三,给王林昭打了个电话。
眼前的男人目光呆滞,面色惨白,和刚才的暴怒又完全不同,“东西,给我东西,多少钱都给你,都给你!”说着男人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