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他成绩退到了第十，第一名才有资格上台发言。”

    “哦，那看来还是你影响他比较多。”许河周嘟囔了几句，但声音就比较可以了。

    楚帆夹起一旁盘子里的一片生菜叶糊上许河周的脑门，不过准度不够，许河周得意地躲了过去。

    生菜的去向是开门递水的服务生赢了个满脸彩头，绿意盎然。

    许河周表情立马严肃了起来，“快跟人家道个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楚帆立马一副可怜巴巴的委屈相，对方并没有放在心上，说:“没事没事，我就是送水的，您慢用。”

    服务员把脸上的菜叶尴尬地又放在了桌面上，临出门的时候还听里面的家长在严词批评，“不能浪费食物你知不知道？”

    小孩真是可怜啊，她想着，默默地摇了摇头。

    而里间早就是另一番景象。

    和和气气的，许河周甚至因为逞了口舌之快而并没有爽度提升，变本加厉。顾及面子，楚帆刚才的那招小擒拿，他忍痛没有出声。

    “许河周啊许河周，我喂了你这么久的招，你哪怕解我个一两次吧。”楚帆往嘴里塞了一口羊肉，漫不经心的语气。

    听完对方真诚的点评，许河周心头升起无言的挫败感，你每次出招花样百出，我……

    第二天，楚帆驱车，两人一起去了学校。

    按约定的时间，其实门口也没有多热闹，毕竟楚帆的班主任很傲娇地没有迎合大众时间。

    全校这时候只有她这一班在开家长会。

    进班的时候，需要在班门口留名登记，然后学生站在外面接受审查，家长坐在学生的座位等待老师大驾光临，且要全程手机静音。

    许河周刚签了名字，楚帆也和他分道扬镳站在走廊里，他正要笑，被一声礼貌的问候打断了。

    “叔叔，您请，”扎辫子的女生马上迎了过来，还礼貌地递了一杯热水。

    “哎，好。”许河周跟着女生找到了楚帆的座位。

    “叔叔，楚帆个子比较高，在后排第五排的位置，您去看看吧，上面都写名字的。”

    “好，”许河周连连点头，寻着方向找了过去。

    他一杯水都喝完了，楚帆的班主任还是迟迟未到，一旁的家长已经抱怨连天，还说要不要打电话给班主任催一催。

    许河周一脸烦闷，期待已久的家长会原来还真不是楚帆故意贬。

    他朝窗外看了看，楚帆正和别人有说有笑，只不过对别人打招呼的方式依旧有意无意地避着。

    许河周无声地笑了笑，能这样不也挺好的，他想，或许装着装着就成自己了呢。

    那边的楚帆看见他还笑了笑。

    真假呀，许河周想着。

    没有班主任指挥，现场乱糟糟的，他左右也听不到什么有营养的话，低头顺着楚帆的桌洞扫了一眼，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

    许河周伸手拿了出来。

    不过才刚往桌上一摆，两旁本来吵闹的人忽然安静了。他扫了一眼突然凑近的脑袋，真他……的速度快呀，家长们对别人家孩子的成绩总是如此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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