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帆?怎么不去上体育课?”林思思敲了敲窗子。(狂·亻·小·说·網)[ωWw./XIAo/sHuo./Kr]
楚帆睁开眼睛,“老师,我有点不舒服。”
“怎么了?”林思思走进教室来到他身边。
“就是头有点难受。”
“那去医务室看看吧。”
楚帆摇摇头,“不了,这几天受了凉,还有点低烧,吃了药就好一点,就是有点想睡,所以在桌上趴了一会儿。”
“哦,那你睡吧,没事。”
教室里重新一片寂静,微笑着的少年却比以前变得更加沉默。
林思思担忧地看了他一眼,这份担忧是来自老师对学生,然后她想起了楚帆依旧没有起色的成绩,“楚帆,有什么事你和老师说或者和你叔叔说都可以,你还小,不要事事自己一个人受,知道吗?”
“知道了,谢谢老师。”
林思思有点挫败感。只是听着,没隔几秒种可能连思考的空隙也没有,楚帆就有礼貌地回了这句话,像一块冰冷坚硬的盾牌,无懈可击。
没过多久,女人走了,楚帆看着窗外的篮球场愣了会儿神,又重新低头睡,只是这次他抓过一本书挡在了脸上。
操场上,肖一鸣刚活动开筋骨和人踢了一场足球,厚厚的冬衣只披在身上,他在口袋里摸索着,东张西望看有没有学校老师在围观,确认安全后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小心翼翼地开始拨电话。
正巧今天楚帆竟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体育课打球,毅然决然去教室睡觉推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前有喝酒邀约后有教室睡觉,这样的天赐良机,不去向许叔报告一下这个新进展真的是对不起许叔里应外合诱导楚帆说心里话的英明之举。
“喂?许叔。”
“喂,”许河周声音懒散,且话语简短,他往玲珑的阳台搬了个小躺椅,脚勾在栏杆上,晒太阳。
“许叔,楚帆说今天想去喝酒?”
许河周猛地坐直了身子,“啥,真的吗?哈哈哈!”
“许叔,你这样会让我怀疑咱俩合作是你的别有用心。”
“哪有,”许河周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没试过楚帆的酒量,你酒量好吗?”
“当然,我酒场上吃得开得很。”肖一鸣打包票。
“那就好,那就好,”许河周把躺椅扯在一边,站在阳台边兴奋地握着栏杆,“把他灌醉,你一定要留出时间问他为什么成绩越来越差,是不是和他喜欢的那个女孩有关。”
“许叔,我们这样好像不太地道。”
“不地道个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刚开学那段时间成绩怎么样,现在完全是吊车尾,他又不是没脑子,怎么可能次次都这么糟糕。”许河周想了一下,“不,你不能这么问,你得问他是不是装的,故意没考好,一定要问!”
“呃,许叔啊,要是楚帆真的醉了,他还有思考能力回答你这些问题吗?”
“……”许河周想了一会儿还真是,“那,你就先套他话,问他喜欢谁,等他和你聊熟了剩下的不就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