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毛听了半天除了听出来一句我对你不好吗其他什么也听不清,这场局攒得他们真是心里糟糕透了。
“老大,楚帆对你干啥了?”
“别给我提那个兔崽子的名字!”
好好,不提,两毛一齐用力,把烂醉如泥的许河周拖了出去。
“哎,”两毛累得满头大汗,可许河周却像是一吐为快后睡着了。“你说,”二毛把老大放在自己肩头的胳膊又往里拉了拉,生怕人一不注意掉沟里,“这老大,和楚帆闹矛盾了?”
“我估计是。”另一只毛点头赞同。
“到底什么事儿能把他气成这样?”二毛又看了一眼醉醺醺的人,“就算闹翻了,打一顿不成了,何苦把自己憋成这样?你看老大这好端端的脸,估计也没和人硬碰硬。”
“你不知道楚帆那小子什么身手?哎你说,这到底是我们太弱了还是他太强了。”
二毛琢磨了一下,给自己留了点面子,“都有吧。”
两人架着许河周正走着。
“你怎么敢!”许河周突然垂死病中惊坐起,呃,又乱用句了。总之弹了一下,挣扎着嘟囔了一句就安静下来。
“你说……哎?哎!老大!”
混杂着呕吐的声音,两毛的表情变得难看了起来。
最后两人把许河周按到垃圾桶旁边,随便吐去了。
许河周醒来的第二天早晨,除了胃里翻江倒海,还头痛欲裂,倒是隐约想起来点自己昨天的糗事。只不过这些都抵不了他难过,他觉得自己不争气,就因为一个闯进家门的一个野孩子身世凄惨了点,平时对他好了点,他就割舍不下。
他很矛盾,心里既排斥恼怒着要找楚帆算账,又犹豫不决不肯找楚帆说破,就算那人真的被往事折磨得精神变态了,喜欢男人了,好像楚帆也没什么错。
楚帆没有和他说过,没有越雷池半步,只是自己该死地跑去偷听,才知道这件事。如果一切重来,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切还会和以前一样吧。
他痛苦的根本不在于被男人喜欢上,而是喜欢他的那个男人是谁。
如果不是楚帆,肖想他,恶心他,他有一百种方式让对方生不如死;可那是说到底他们之间有着牵绊的楚帆,他即使羞耻愤怒也不能飞快地做出选择。
许河周在两种选择里不住地煎熬,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他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大不了避开楚帆或者,许河周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那过年怎么办?回家怎么办?
反正楚帆下一年会住校,那时候他们就再没有什么瓜葛了。
许河周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就这么着吧。
他按了一下太阳穴,起身去桌边倒了杯水。
电话就在这时候打来,他只看着联系人的名字就觉得身上极为不舒服。
那电话锲而不舍地响了半天,不知疲倦。
“喂?”
许河周用拳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反正这事情楚帆是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
至少相安无事地等寒假过去。
“喂?许叔?”许河周做了半天的心理辅导,结果打电话的是肖一鸣,他又看了一眼,没错,是楚帆的电话。
这个结果倒让他松了口……并不!肖一鸣是那天的倾听者,他一想到那种事情被说给对方听了,现在就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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