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客厅内歌舞升平,宴客厅外清冷凄清。
苏笙歌独自躲在一个角落里,身边静静的躺着一瓶金黄色的香槟酒,众人皆醉,她又怎么能一个人独醒?况且,这个夜晚的欢乐本来也不属于她。
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被人送进墨家老宅子的时候,还是一个不足半人高的黄毛小丫头,对这个陌生的地方带着一些向往和好奇,这么大的又豪华的地方,住在里面的会是什么人呢?
带她来的人告诉她这里是她的外祖父家,听说是她外祖父是这个城市里最富裕的人,她这一次来是来认亲的,然后她就被带来的人留在了这里。
原以为迎接她的会是一个和蔼又慈祥的长辈,她可以拥有一个温馨的家园了,这是她那时最向往的东西就是亲情。
可是,当那扇又高又大的门打开的一瞬间,迎接她的不是笑脸,也没有温暖。一样的宴会日,她穿着最朴素的衣服一步一步走进宴会厅,每一个打量的目光都像是刚刚燃起的烈火一般,一寸一寸的舔舐着女孩的心,那是鄙夷、不屑、嘲笑。
墨司空站在主席位上,脸色难看,堪比一块布满了苔藓的石头,又青又冷又硬,对着她无邪的眼神直说了一句:“还不把这个野丫头给我带到后面去,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然后,她就被一个穿着仆人服饰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拉去,扔在了一间空荡荡的房间,漫长的黑夜,和今晚一样,外面依旧是各种热闹非凡的声音,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被人扔在这里,像是被人抛弃。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遇见了墨司沛,是他打开了她的门,给了他生命里的第一道温暖的光芒,这也似乎注定了自己日后会和墨司沛纠缠不休的人生。
“笙歌,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正这么想着,墨司沛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手里的外套自然的披到了苏笙歌的身上,这一次给苏笙歌挑的这件小礼服,有很多镂空的设计,虽然没有大幅的裸露,但是在这个夜凉如水的时候,还是显得单薄了一些。
“墨司沛,你怎么来了?”苏笙歌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作为墨司沛最宠爱的人,不是应该在宴课厅里招待宾客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傻丫头,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墨司沛不答反问,也随着苏笙歌席地而坐,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棱角,他猜,今天这个傻丫头是触景伤情了,她一向是不参加这种宴会的。
“哦,没什么,里面太吵了,吵得我耳朵疼,所以我就出来躲躲清闲了,你呢?也是怕吵了吗?”苏笙歌怂怂肩膀,举起玻璃杯,缓缓的晃着里面金色的液体,眼神有些迷离。
“笙歌,你醉了!”墨司沛看得出来,苏笙歌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对劲了,平日里的淡粉,变得如同冬日里的红梅,虽然少了几分清纯,倒是却多了几分妩媚,这样的妩媚,墨司沛以前见过的,就在苏笙歌给他下了禁药的那一天。
这个小丫头,总是能够轻易的撩拨他的心绪。
“墨司沛,你说外公为什么不喜欢我?是我做的不够好吗?在他眼里,我到底算什么?”苏笙歌借着酒意抒发了自己的不满,这种见不得人的感觉,她受够了,可偏偏每一次这种正式的场合,她都不得不来,真是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