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好好的热水瓶怎么碎了!”墨司沛上前用自己的手抓住了苏笙歌的手,阻止她再去处理那些玻璃碎片,怕那些锋利的碎片割破她的手指。
可惜,苏笙歌并不领情,将自己的手从墨司沛的手心里面挣脱了出来,她现在还是不想要理睬墨司沛,她和墨司沛现在正处于冷战之中。
苏笙歌的这个动作就像是压住弹簧的一个砝码,让墨司沛心中的隐忍突然迸发了,他再一次抓住了苏笙歌的手,不同于刚刚的温柔,这一次墨司沛抓着苏笙歌的手,用力且霸道,眼神之中透着一抹淡淡的红色。
“苏笙歌,你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不告诉你,是我的错,可是,你即便是恨我,怨我,你可以打我,骂我,为什么要这样冷冰冰的对我视若无睹?”
墨司沛觉得苏笙歌打也好,骂也好,就是不能像现在这个时候像个哑巴一样的一句话都不说,尤其是用看陌生人的那种眼神看自己。
从前这个小丫头看自己的时候,满眼的柔情好像是三月里面的春波,一颦一笑,眉眼之间都是欢喜,那个时候,只要苏笙歌一眼,墨司沛就会立刻缴械投降。
而现在,苏笙歌看自己的眼神,冷漠又犀利,坚硬的好像是一块化不开的千年寒冰,与之前的苏笙歌判若两人。
也许没有对比,就不会觉得苏笙歌现在与以前的差别,可偏偏,沐浴过春风以后谁还愿意再忍受冷风呢?
“我没有闹,墨司沛,我要去烧开水了!”
苏笙歌也知道墨司沛从来都是为自己考虑,大概不告诉自己这些事情都是为了自己考虑,可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好像是着了魔一般的,逃不出自己给自己设定的那个圈子。
苏笙歌最终还是逃跑一样的从墨司沛的身边离开了,墨司沛的眉头紧皱,看着苏笙歌离开的背影,心里好像住了二十只兔子一般——百爪挠心!
自己教出来的丫头,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也拿她一点办法没有了。
爱情有时候就是一盘纠错交杂的古藤,经历了弥久的时光,只会将攀在一起的古藤枝蔓越缠越深,直到彼此都成了对方身体里面的一部分,刀割斧砍都无法分开。
苏笙歌坐在厨房的实木板凳上面,看着摇曳的火苗在银色的茶壶底下散发着幽蓝色的火焰,一点一点的舔舐着茶壶的底座,思绪却如翩翩飞舞的雪花不知道哪一片又飞到了那个角落里面了。
“苏笙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与墨司沛之间已经纠缠了那么久,就打算这么一直纠缠下去吗?”
苏笙歌心中的压抑实在是太久了,往日和墨司沛的朝朝暮暮都在脑海里面像是黑白电影一样的循环播放着,好像回到那个时候,无忧无虑,整天只要考虑怎么变着花样的粘着墨司沛就好了。
苏笙歌还怀念那个时候的自己像是一个初生的牛犊,可以不管不顾的遵从本心,喜欢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