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难为人嘛……

    看着慕晨一幅懵懂无措的神情，沈柒不耐烦的撇了撇嘴角。

    “问你话呢！发什么呆呀！”

    “啊？啊。这姑娘家一般……”慕晨讪讪的笑着，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回话。而下一刻，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看回了沈柒。“头儿你这么问，可是又接到了什么新的任务？”

    “啊？”这次轮到沈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头儿可是要从哪个女子口中，套得什么消息？”

    慕晨坚信，一定是他想的这样。所以替沈柒辩解时，格外有自信。

    “呃……”沈柒的嘴角抽了抽，挣扎的最后，他默默别开了脸。“算是吧。”

    “若是如此，头儿又何必来问属下呢！”

    得了沈柒肯定的回答，慕晨顿感肩头一松。他扯着嘴角，真诚的看着沈柒。“那些问询的法子，属下们会的，头儿都会。属下们不会的，头儿也会。而且属下相信……”慕晨的双眼忽然变得炯炯有神。“这世上没有头儿套不出来的隐秘。”

    要不是沈柒自小就认识慕晨，他一定会认为慕晨在讽刺他。

    深吸一口气，沈柒压下了心底那股想要杀人灭口的冲动。嘴角噙笑，沈柒笑眯眯的看着慕晨。“你不用管我要做什么。我只管问，你只管答。”沈柒顿了下，唇边笑意更浓。“这次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慕晨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他僵直着身子，果断低下了头。

    “那便好。”沈柒坐回栏杆，长舒了一口气。“你接着说吧。”

    慕晨看着沈柒，咽了咽口水。

    “若对方是名女子，可用金银诱之。如成……”

    “俗！”

    沈柒只用一个字，便打断了慕晨的长篇大论。后者也不恼，稍稍想了下，慕晨又有了新的主意。

    “若金银无用，可再试试绸缎首饰。女子心悦，事也算成。”

    “这和直接给银子，有什么不一样的？！”

    沈柒斜着脑袋，目光甚是不屑。慕晨倒是很认真的解释着。

    “形式不同，效果不同，结果自然也……”

    “还是俗！”

    沈柒懒得听下去，他扭头看向廊外的天空。天色渐暗，已到了掌灯之时。

    “那……”慕晨微微皱着眉，也是犯难。“胭脂水粉，机巧摆件……总该有合那女子心意的吧。再不济，琴棋书画，女子若有所长，我们亦可投其所好，也不为一种……”

    “我可不是那些侯门公子！满肚子花花肠子！”

    “可是头儿……”

    这不是你问的吗？

    后面的话，慕晨自是没敢说。见沈柒眼带怒意，他只是恭敬的垂下眼。

    “属下失言。”“不关你的事。”

    沈柒当然明白，自己心头那股无名火，并非是因为慕晨的话。冲他摆了摆手，沈柒起身准备离开。反倒是慕晨好像并不肯就此罢休。

    “头儿，若利诱无用。”站到沈柒身侧，慕晨耳语道。“不如考虑其他办法，毕竟让人开口的法子……”

    目光一凛，沈柒猛地看向慕晨。后者立刻识趣的闭上嘴巴。收回目光，沈柒缓缓吸了口气。方才他只觉得一口老血哽在喉间，就差喷到慕晨脸上了。

    “我不是想要伤她，我只是……算了！”

    不想再解释，沈柒最后看了眼慕晨，转身欲走。可才转过身，他又站着不动了。

    “爷的伤……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