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王瑕接下来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意外不已。
王瑕闻言,对蒙毅说道:“毅哥哥,你回咸阳向陛下交差吧,瑕儿就不回咸阳去了,我给母亲留信了,母亲已经知道,我不会回咸阳了。你回去告诉我母亲,就说瑕儿要跟扶苏哥哥去上郡。”
全场石化……
蒙毅朝扶苏挑挑眉,意思是:怎样?很难缠吧?看你如何解决。
季扬闻言有种想晕过去的念头,对蒙毅投去一个深表同情的的眼神,意思就是:哥们,这一路辛苦了!
扶苏先是吃惊,再是沉默,一阵沉默之后,抚上额头,有些发怒的迹象了,“王瑕!不许胡闹,跟你毅哥哥会咸阳去。上郡不是你能呆的地方,上郡处于边关重线,随时都会爆发战乱,再者军营不准女子出入。”
王瑕才不管,她能够在二十一岁了,都还没被家人逼着嫁出去,就可以证明,家里人根本管不到她,也对这个女儿极为头疼,或许她出来了,家里人倒是清静了。
王瑕坐到扶苏的旁边,低声对扶苏说道:“扶苏哥哥,你带我去嘛,要是你不带我去的话,我自己去,反正我现今已经出来了。十年了,瑕儿等了扶苏哥哥十年了。扶苏哥哥还记得吗?十年前,瑕儿就说过,要嫁给扶苏哥哥做妻子的,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我不会回去的,不管怎样,我都会跟着你。”
扶苏沉默,沉默,再沉默,然后示意季扬等人先出去,偌大的屋内就只剩下扶苏跟王瑕两个人,扶苏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眼睛望着窗外,沉声说道:“瑕儿,我不管你曾经说过什么,总之,你记住,十年前,我没承诺过你什么,十年后,也不会。一直以来我都只把你当成小妹妹。你想要去上郡,不是不可能,你哥哥在上郡,你可以去,但是不要存什么心思,否则,我马上安排人将你送回咸阳去。”
王瑕也是个很聪明的女子,她知道,十年了,也许扶苏早就把她忘了,不过没关系,他同意带自己去上郡就好,只要能在他身边,她有信心,她会让扶苏爱上自己的,一次性不能要求太多,否则只会让扶苏更加确定将她判出局。
王瑕道:“好!我听扶苏哥哥的,先随扶苏哥哥去上郡,保证不给扶苏哥哥添乱。”
“嗯,行了,你先退下吧。”
“喏!”
第二天晚上,陈南在府上设宴,吴双作为这次解决疫情的主要功臣自然是在受邀行列,扶苏和吴双一起来到这座华丽的郡守府邸。
而蒙毅和王瑕在咸阳一个是高官、一个是将门之后,自然也在受邀人之中,季扬、张建、周子轩、季军、莫黎随行,陈南带着家眷亲自在门口迎接。
偌大的府邸,百转千回,庭院深深,亭台楼阁,假山假水,时而飘来一阵阵花香,人走在回廊里,就像伸出一个没有尽头的幽静之所。
在晚宴中,吴双不喜欢这些高官相聚的场合,全是虚伪的笑脸相迎,拍马屁的一大堆,简直就是受罪,在座的都是习惯了这些场合的,除了她与宴会中的气氛格格不入,可是作为主角,她却不能中途退场。
王瑕坐在扶苏的身边,不停的为扶苏夹菜,斟酒,王瑕自小习武,见识在女子之中算是颇为广阔的,跟扶苏的谈话还是很有共同言语的,在外人看来则是相处甚是暧昧,有说有笑的。
从吴双的角度看来,二人的动作极为亲密,本来说应该没什么感觉的,可是这两日被小香在耳边说了很多关于扶苏和她之间的事。
吴双自己回想,小香说的似乎也不是那么没道理,看着那两个身影几乎贴在一块去了,心里就是有点不舒服得感觉,可是吴双一向不喜欢把情绪把写在脸上,只是沉默不语,面色平静,没有人看得出来她在想什么。
陈南亲自举杯,朝吴双说道:“吴双姑娘,这次疫情幸得姑娘相助,本官在此以水酒敬姑娘一杯,略表谢意。”
吴双起身,双手握着酒樽,淡淡的说道:“陈大人客气了,小女子只是尽绵薄之力。”说完一饮而尽。
众人见吴双如此豪爽,甚是惊讶,纷纷赞道:“姑娘好酒量!”
众人见郡守都给这个姑娘敬酒,也知道这个姑娘是公子扶苏带来的,或许这是一个拉拢公子扶苏的机会。
于是向吴双敬酒的越来越多,吴双也不知道怎么了,醉了好,于是都一一接下。
渐渐地,原本白皙的脸蛋越来越红,扶苏终于看不下去了,一个箭步冲到吴双面前,拉住吴双握着酒樽的手,沉声道:“酒喝多了伤身,我替你。”说完伸出右手夺过吴双手中的酒樽,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