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匈奴西单于部下北平将军石季龙奉旨南下,与大秦士兵在长城以北的万仞山交兵,大秦副将王离带着五万兵马在万仍山脚下迎战,激战了三天三夜,王离已经退收到了玉峰岭的长城山脚下,双方仍在僵持。
石季龙望着那一道墙的阻碍,心道单于得到的消息果然不假,蒙恬遇刺,对他们屈居荒北已久的民众来说,早就对云中、雁门一带的塞上江南眼红不已。以前是对蒙恬镇守边关,无可奈何,如今蒙恬一倒,对他们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匈奴大军此时也是军心大振,纷纷望着长城的对面心动不已,只要冲破这一道墙,便是粮食、美女在等待了。
扶苏从白府别院出发之后,一路快马加鞭赶往云中,到达云中已是五日后的深夜。
扶苏等人一到云中城楼之下,便有士兵来报,匈奴来犯,果然不出所料,这一环节接着一环,都是冲着他扶苏来的,蒙恬遇刺伤重的消息一旦流传出去,匈奴必定南下。
原本打算进城的扶苏面色一寒,掏出一半虎符,对着季扬吩咐道:“带上虎符,速去点五千骑兵,来玉峰岭汇合。”
季扬一个翻身下马,双手接过虎符,单膝着地,沉声道:“诺!属下立刻去办。”
扶苏掉转马头,朝北驶去,扬起一片黄沙。
待扶苏来到王离帐中时,王离一脸灰头土脸的跑来跟扶苏汇报情况,王离身高马大,国字脸,两道剑眉向上微斜,有一股肃杀的军人气质,在军中的大将都是武士出身,论家世王离作为王家武将世家的接班人,在大秦自是举足轻重的。
匈奴人生性彪悍,崇尚武力,以打猎游牧为生,这次又是来势汹汹,抵挡不住也属正常。
王离进来之时,接过侍卫递过来的汗巾,净了一把面,才对着正在背对着帐门口研究行兵布防图的扶苏单膝着地,朗声地说道:“末将王离参见公子。”
扶苏闻言转身,立马走到王离身前停下,伸出双手将跪在地上的王离扶起来,道:“王将军辛苦了,请起。不知如今战况如何?”
“匈奴趁夜偷袭,士气高涨,属下抵挡不住,失了万仍山,如今退守在玉峰岭,请公子降罪。”王离恭敬的答道。
“匈奴此次是做足了准备的,王将军能够迅速调兵抵挡三日,已属不易,何罪之有呢?”扶苏望着虎皮地形图,眉宇间尽是愁思,如何退兵呢?
纤长的手指划过几座高峰,偶尔传来敲打桌面的声音,若有若无。
思绪早已几经百转,白季龙这个人,扶苏曾在八年前跟其在流沙漠北一带作战过,此人有勇有谋,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而王离见坐在上座的扶苏独自冥想退敌良策,径自站在一旁,没得令也不敢擅自离开。帐内一片寂静。
扶苏抬眸见王离站在其身边,道:“王将军可有捉摸出这个白季龙的用兵手法?”
王离想了想,道:“此番作战,白季龙的部下并不是像那些每到秋收季节南下挑衅的匈奴人那般鲁莽,军队纪律严明,虽无阵法而言,但是却胜在匈奴人的血性,他们士气昂扬,而我军不知从哪里走漏了蒙将军遇刺的消息,导致军心涣散。”
“看来是有细作啊。”扶苏闻言说道。随即下令道:“王离,今晚子夜之前,令你必须将其抓出来。”
王离迅速起身,铠甲发出了叮当的碰撞声,双手抱拳,道:“末将领旨。”
扶苏摆摆手,示意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