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从巨鹿出发时,便让青鸟提前给灌珩带了信去。
故而,刚到太原,灌珩已亲自在城门口迎接。
灌珩并不知道吴双是个女子,而吴双也不打算告诉他。
“吴老板来了。”灌珩朝坐在马背上的吴双拱手,热情的打招呼。
吴双赶了一个晚上的路,吹了一个晚上的冷风,风尘仆仆,此时面容尽是疲惫之色,“劳烦灌老板亲自来接,真是过意不去。”
“吴老板这话严重了,这是在下应该的。先到寒舍小聚一下,我们再详细谈谈。”灌珩立在一侧,见吴双面色苍白,急忙邀请吴双去家中坐坐。
吴双点头。
说完一行人往太原城南走去。
进了一个小院,这个小院面积不大,也不是位于正街,一看便知是私人府内。
但这里幽静,雅致,跟灌珩这个粗犷的男子倒是不太符合。
灌珩虽说是个商人,也是个习武之人,他这种人,很善于察言观色,也很懂得与人打交道。
目前,他与吴双算是一个合作关系。
灌家世代行商,家底甚是丰富,人脉也很广,只是灌家做的是买卖。
说得不好听点,灌珩就是一个人贩子,说的好听点,就是为大户人家提供仆人和丫鬟、以及奴隶的。
上次是因为急需一批奴隶,所以才会去劫刘邦送往咸阳的民夫。
而吴双做的正经生意,却是商界新锐,他需要像灌珩这样走南闯北、有胆有谋的生意人。
这时候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妇女领着两个清秀的丫头端着茶水和茶点上来,妇女道朝吴双欠了欠身,又带着丫头下去了。
“吴老板,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拙荆已去备早饭,用过早饭之后,我们再去看看,新店究竟定在哪个待会合适。”灌珩热情的招呼着。
丰盛的早餐过后,灌珩带着吴双去视察了三个地方。
一个是一家丝绸店,店面占地位置极好,却有些小;另一个是家客栈,转让费相谈不下;最后一个是一家书院,当年皇帝下令焚书坑儒之后,这里死了很多书生,便一直荒废至今,目前是官府所有,可是却无人问津,说是此处乃不祥之地,做生意的人都忌讳这些。
走了一圈之后,吴双与灌珩并肩而行,似乎心情不错的欣赏着古街的繁华,寒冷都灭不了他们的热情。
看得出来这里还有很多少数民族的人在这边交易与生存。
“吴老弟心里可有打算了?”灌珩笑着问。
一顿早饭下来,二人已称兄道弟,吴双就是那种只要一接触,跟三教九流也好,士农工商也罢,谁都合得来。
“灌兄乃是本地人,你觉得哪里好?”
这时,项文凑了上来,在吴双耳边说了两句,吴双闻言,好看的脸上浮上一丝冷笑,默了几秒,才开口,“你去会会他们。”
“好!”项文应声而去。
“发生了何事?”灌珩拧着浓眉关心的问道。